柳大少的書房之中,柳大少正手中捧著幾頁宣紙仔細的觀察著。
從這貨不時地磨牙皺眉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宣紙之上的內容讓柳大少並不滿意,否則決然不會是這種表情。
柳大少不時地抬手揉了揉已經亂成雞窩一樣的頭發,猛然將手中的宣紙拍在桌案之上,麵色糾結無比:“這他喵的都什麼跟什麼啊?明明是本少爺教給飛熊的,按道理說本少爺應該能看的懂才是啊!”
宣紙上的圖案正是火車的簡易圖形,柳大少左看右看都能看出火車的結構,可是具體該怎麼製動,怎麼讓火車跑起來完全是一臉懵逼狀態。
柳明誌完全可以說隻能看明白火車的圖紙,至於怎麼讓火車動起來根本就是一頭霧水。
“造孽,飛熊這家夥的腦袋是什麼做的?真想挖出來好好研究一下。”
從山海關被女皇狠狠的壓榨之後,柳大少回到家中就變得茶不思飯不想起來。
關於小可愛那句無意中透露的話語仿佛在柳明誌的心裡生了根一樣,成了揮之不去的陰霾。
金國竟然先自己一步弄出了最簡易的蒸汽火車,這沒道理呀,完全說不通啊。
明明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火車的發起人好不好。
柳明誌很想前去金國皇宮一探究竟,看看小可愛口中說的火龍車到底是不是自己認知之中的火車。
偏偏柳明誌更加明白女皇的為人,去金國容易想要回來隻怕就難了。
女皇鐵定會以一種莫須有的名義將自己無聲無息的扣押下來,然而隨意找個替死鬼找幾個死囚將自己被困的事情完美無瑕的掩蓋過去。
僅僅隻是扣押倒還算了,若是天天以大蘿卜喂食自知,自己縱然是金剛葫蘆娃也沒什麼卵用好不好。
自盤古開天地伊始以來柳大少還沒聽說過乃至見過有哪塊地是被耕壞的,從來都隻有累死的牛。
柳大少想著想著虎軀一震打了個哆嗦,急忙晃晃腦袋,將不堪設想的後果扼殺在萌芽之中。
“大人,該出發了,今天就是山海關會盟的日子,天色不早了是該出發了!”
柳明誌詫異的望著甲胄齊全大刀闊斧走進來的杜宇:“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山海關會盟了?不是還有好幾天才到時間嗎?”
“大人,你都窩在府裡七八天沒有出門了,卑職等人以為大人你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敢打擾您,今天就是山海關會盟的日子了,於長史,黃司馬以及一乾潁州官員都在府門外等候了!”
柳明誌怔然的點點頭:“俗話活山中無歲月,本督這一思索哪曾想就這麼久了,總以為還早呢,不曾想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會盟的日子了!”
“大人,你快收拾一下吧,車架已經在府門外等候了,再不出發很容易讓金國突厥認為咱們是在故意勢大欺人!”
“金國跟突厥的談判正使是什麼人現在知不知道?”
杜宇失落的搖搖頭:“尚且未知,金國突厥除了通知一下山海關會談的日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派遣任何人來過一次,這是以往從未有之的事情!”
“按照常理來說最起碼要通知一下己方的正使身份,也好讓彼此摸摸底,思索一下應對的法子!”
“卑職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會盟,隻怕此次將是一場很艱難的談判!”
柳明誌遺憾的籲了口氣:“唉!難不難都得談,有條件要談,沒條件也要談,這是恢複潁州民生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小小邊關互市,卻係天下百姓之安危,不能馬虎大意啊!這樣吧,你先去府門外等候,本督現在去更衣!”
“是,卑職告退!”
柳明誌收起桌案之上的宣紙關上房門朝著房間走去。
路過雲清詩房間的時候柳明誌猶豫了一下還是駐足了下來,屏住呼吸之後柳明誌放輕腳步朝著雲清詩房間的窗口走去。
走到窗前,入目的情況讓柳明誌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張怎樣麵容憔悴的臉孔,身形早已不複之前的落落出眾凹凸有致,枯槁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輕易摧毀。
愣愣的坐在椅子之上雙目無神的怔怔的盯著一處,好似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屍體一般。
柳明誌望了一眼雲清詩旁邊桌子上一口未動的飯菜,無聲的歎了口氣神情複雜的朝著齊韻的房間走去。
“清詩,何必折磨自己呢!”
“那條路就真的讓你這麼戀戀不舍嗎?”
“為夫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又無可奈何!”
柳明誌走到庭院的拐角處打了幾個手勢,朱雀輕然的飛落下來:“朱雀參見少爺!”
“免禮!”
“謝少爺!”
“朱雀,清詩幾天沒有進食了?”
“從出事那天開始吃的飯不足一手之數,隻能維持住正常的體力所需,朱雀也沒有彆的辦法,總不能硬塞吧!”
柳明誌沉思了片刻默默地頷首:“如你所言,找幾個有關司的女密探,強塞也得讓她吃下去飯,先喂些溫粥給她潤潤身子再說!”
“是,朱雀知道了!”
“小心點,清詩的功夫不低,不要讓她反抗之下出手傷了你的人,必要的情況可以點住一些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