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瞳孔驟縮的望著丫鬟,隻感覺氣血上湧整個人差點沒有抽過去。
“夫君!”
“夫君!”
“誌哥哥!”
“..........”
柳明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身體:“保大,務必保大!”
“是!”
丫鬟朝著房間跑去,柳明誌掙脫了齊韻幾女的攙扶,雙目失神的朝著一旁的台階走去,整個人魂不附體的軟坐在台階之上。
齊韻幾女心疼無比,剛想開口安慰被齊雅的眼神安撫了回去,示意不要打擾夫君。
柳明誌心裡酸楚無比,自己第一在身邊迎接的一個孩子,竟然尚未見識到人世的多姿多彩就要夭折了,心裡的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偏偏柳明誌還隻能保住鶯兒,這個比跟在自己身邊比齊韻還要長久的姑娘。
手心手背都是肉,取舍下來彆提多麼難受了。
宛若割肉一般疼痛。
孩子啊,原諒爹爹不讓你活著,你娘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爹爹心裡多麼期待你們兩個母子平安,可是到了這種地步,爹爹隻能狠心取舍。
“公爺,公爺,鶯兒姐姐非要保孩子!”
柳明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必須保住鶯兒,告訴產婆,若是保不住大人,本公讓她償命!”
“是!”
“少........少爺......保......孩子....”
房間中傳出鶯兒微弱又堅定的聲音,柳明誌臉色一急直接朝著房門跑去。
“公爺,這是產房你不能進去,不吉利的!”
“什麼吉利不吉利,閃開!”
柳明誌直接扒開兩個丫鬟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齊韻幾女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急忙跟了過去。
齊韻青蓮急忙攔住齊雅幾女:“姐姐,妹妹們,你們沒有生過孩子還是不要進去了,我還有蓮兒進去就好了。”
齊雅幾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以為齊韻青蓮是擔心自己幾人辦不上忙還會添亂,卻不知齊韻青蓮是害怕她們留下陰影。
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生孩子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公.....公爺!”
“所有人免禮,忙自己的事情!”
“少....少爺!”
柳明誌心疼的望著臉上汗如雨下的鶯兒,一把抓起鶯兒揪著錦被發白的手掌。
“鶯兒,少爺在你身邊,不要害怕,用力,鶯兒是最厲害的姑娘了。”
鶯兒嘴角發白的望著柳大少:“保孩子!”
“熱水!”
“毛巾!”
“鶯兒,不要怕!”
“啊.........”
鶯兒再次慘叫起來,指甲都深入了柳大少的手心之中,柳大少悶哼幾聲,閉上眼眸緊咬著牙關沒有出聲。
自己都如此疼了,鶯兒受的苦可想而知,柳明誌不想讓自己影響鶯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產婆驚喜的聲音傳了出來:“生了,是個小姐!”
柳明誌猛然睜開望向鶯兒,卻見到鶯兒臉色發白雙眸緊閉的躺在床上:“鶯兒!”
柳明誌急忙用手去試探鶯兒的鼻息,察覺到微弱的呼吸柳明誌鬆了口氣,扯一條乾淨的錦被給鶯兒蓋了上去:“韻兒,快讓大夫進來給鶯兒診治!”
“知道了夫君!”
“產婆,讓本公看看孩子!”
產婆哆哆嗦嗦的將繈褓遞到柳大少麵前:“死......死胎!”
“死胎!”
柳明誌顫巍巍的接過繈褓,他當然明白死胎是什麼意思,柳明誌哆嗦的望著繈褓中的嬰兒。
“老天爺,柳明誌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要這樣對我,讓我這孩子連人世都.....”
“哇........哇........”
柳明誌不敢相信又驚喜的望著繈褓中的嬰兒:“產婆,產婆你快看,我孩子哭了!”
產婆也是驚愕不已的望著柳大少懷中嚎啕大哭的嬰兒:“奇跡,奇跡啊,竟然活了,難道方才是被穢物堵住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