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帥賜番!”
一乾將士不解的望著高聲呼喊的一萬多傷兵,萬步海更是驚愕的抬身望去,不知道到底是何情況。
陳北嶺咧嘴樂嗬嗬的望著萬步海:“大帥,吾等跟隨大帥南征北征,怎敢炸營不停號令。”
“如今我部糧草後繼難支,吾等一萬傷兵弟兄已經商定。”
“願為大帥先鋒之軍,討賊複土,節省糧草,報效家國!”
萬步海哆哆嗦嗦的望著陳北嶺以及一萬多傷兵,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胡鬨,完全就是在胡鬨,健全的弟兄們尚在,哪裡輪得到你們上陣殺敵。”
“大帥,我們傷兵所需的糧草消耗是健全弟兄的數倍有餘,還要浪費大量兵力照料我們,後繼糧草是否準時到場尚且未知。”
“我們活著不是累贅勝似累贅,不如讓弟兄們最後儘一份餘力,為山河征戰一次吧!”
“將糧草省下來給其餘弟兄,請大帥賜番!”
萬步海暴跳如雷全身哆嗦的指著陳北嶺:“放屁,陳北嶺,本帥命令你帶領弟兄們給我回去,馬上!”
“噌.....”
“噌.......”
“..........”
兵刃出鞘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萬多傷兵紛紛抽出剛剛強行帶出來的兵刃架到了自己的脖頸之上齊聲喊道。
“我大龍男兒人人敢死,毫不畏死!”
“請大帥賜番!”
“敢死!”
萬步海虎軀一震,顫抖的望著一萬多傷兵:“弟兄們,你們是要逼死老夫嗎?你們為國征戰,上陣殺敵,本就重傷在身,老夫怎麼能夠再讓你們去送死!”
“你們是傷兵啊!”
“陳北嶺,本帥再說最後一次,帶著弟兄們回營修養!”
陳北嶺將橫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之上緩緩地跪在地上。
“大帥,末將當兵起初是為了榮華富貴,光宗耀祖,現在末將是為了保家衛國,護我河山。”
“我家就在甘州,末將退了,突厥鐵騎就會南下,家若是沒有了,末將枉為男兒。”
“軍人當死於邊野,何須馬革裹屍!”
“陳北嶺,你想乾什麼!”
陳北嶺慢慢站了起來,轉身望著身後的一萬傷兵。
“徐濤!”
“末將在!”
陳北嶺望著瘸著腿走出來的中年將來:“本將軍要不來番號,下麵就你來要,本將軍在黃泉路上等你們,咱們一同上路!”
“末將徐濤得令!”
“老娘,孩兒以身許國,來世再報生養之恩!”
“陳北嶺,你給老子把刀放.....”
寒光閃爍,血灑長空。
陳北嶺嘴角帶著血跡望著驚愕不已的萬步海。
“敢.......敢死!”
“壯哉!”
“敢死!”
“壯哉!”
“敢死!”
震天徹底的呼喊再次傳來。
徐濤毫不猶豫跨過陳北嶺的屍體強忍著不便跪倒萬步海麵前,手裡的長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請大帥賜番!”
“大帥一刻不許,末將等人前赴後繼討要番號!”
身後的一萬多傷兵高舉手裡的兵刃嚎叫起來。
“賜番!”
“賜番!”
“賜番!”
萬步海趔趄的輕退了兩步,掃視著各個決然的望向自己的一萬多傷兵。
“賜,本帥賜番!”
“蔡駿,拿白番來!”
“大帥!”
“拿番!”
“得令!”
片刻之後蔡駿舉著一乾白番送到萬步海麵前,萬步海猛然抽出腰間佩劍在手心一劃。
“大帥!”
“大帥!”
“退開,本帥要以血祭番!”
眾將領隻好退到了一旁,擔憂的望著萬步海。
萬步海將白番鋪在地上,舉著流血的左手在白番上滴撒起來,片刻之間,潦草而又悲壯的番號被萬步海舉在手中。
“徐濤聽令!”
“末將徐濤聽令!”
“番號不為敢死二字!”
“而為勇者無敵,國泰民安!”
“徐濤得令,番號,勇者無敵,國泰民安!”
萬步海深吸了一口氣:“接番!”
徐濤蹣跚著接過旗幡咧嘴大笑著轉身望著一萬多眼神狂熱的傷兵。
“弟兄們,番號拿到了,陳北嶺陳將軍在黃泉路上等著咱們呢!”
“說好的同去同歸,豈能讓他久等!”
“再說了他陳北陵又沒多長兩個卵子,閻王爺的茶豈能讓他全喝了!”
“報國的時候到了,殺敵去咯!”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