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姑娘,本少爺換好衣服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嗎?再不趕路今天就隻有露宿荒野了,到時候萬一遇到點什麼東西可就麻煩了!”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聞人雲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穿著下人衣袍的柳大少,衣袍不算華麗,也不算粗糙,穿著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久居高位者,不怒自威。
雖然穿著平常的衣物,依舊難以掩蓋柳大少自身所帶的英氣。
這就是常年來位居高位而產生的氣質,靠裝是裝不出來的。
柳大少被聞人雲舒瞧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望了望自己的穿著。
“雲舒姑娘,你彆這樣盯著本少爺啊,有什麼話你說啊,看的本少爺心裡毛毛的!”
聞人雲舒靜靜地將手裡的玉笛舉到柳大少的麵前,眼神幽怨又黯然的嗤笑了一聲。
“眼熟嗎?”
柳大少的眼眸不自然的收縮了一下,快到聞人雲舒壓根就沒有察覺到。
柳明誌挑著眉頭臉色疑惑的望著聞人雲舒手裡的玉笛:“玉笛不都一個樣子嗎?這支玉笛的成色似乎比你以前那支要好上不少,你的收藏?”
“以本少爺的見識來看,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很好,這支玉笛無論是成色,還是玉質都非泛泛品質,少說也得價值上千兩銀子!”
聞人雲舒銀牙輕咬,眼含一絲水霧凝望著柳明誌:“你的眼裡隻有銀子嗎?柳明誌,你就是一個言而無信,背信棄義的小人!”
“我瞧不起你!”
“辜負一個人對你來說就那麼的信手拈來嗎?你知道用一輩子等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嗎?”
“雲舒姑娘,柳某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咱們先趕路吧,有事路上說,或者到了潁州再說好不好?”
“我在潁州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聞人雲舒望著柳明誌祈求的目光心裡一顫默默的點點頭:“好!”
盞茶功夫左右,聞人雲舒安排好下人將黃牛給城外等候的老農送了回去。
聞人雲舒小心翼翼的將玉笛放在包袱裡,柳大少二人再次縱馬北上,絕塵而去。
兩人與齊韻幾女彙合之後,快馬加鞭在五天不到的時間裡終於趕到了潁州城中。
“少爺,幾位少夫人,你們終於回來了!”
柳明誌將馬韁丟給了柳鬆還有小五幾人:“柳鬆,最近府裡有沒有本少爺的書信?”
“有三封沒有署名的書信,小鬆都給你少爺你放到書房了,而且............”
柳鬆一句話尚未說完柳明誌便焦急的朝著內院書房疾跑而去,隻留下了一陣話語。
“韻兒,雅姐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
柳鬆愕然的望著少爺消失的背影,臉色糾結的撓撓頭嘀咕道。
“而且寫信的人,你的師弟胡軍也氣勢衝衝的殺過來了,已經在府上小住了三天了!”
齊韻聞人雲舒幾人也詫異的挽著風風火火消失的柳大少。
尤其是聞人雲舒,本以為柳大少說急著回潁州是在借口托詞而已,原來是真的有事。
默默地將馬韁交給了下人,聞人雲舒臉色低沉的背著包袱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雲...........”
齊雅拽住了想要開口的齊韻,對其微微搖頭:“剪不斷,理還亂,有些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齊韻一怔,臉色複雜的點點頭:“好吧,妹妹知道了,一路上風塵仆仆出了一身的臭汗,咱們也去沐浴更衣吧!”
齊雅淩薇兒默默點頭,背著各自的行囊回房而去。
總督府的書房之中柳大少臉色窘迫的望著桌案上的三封書信。
“完蛋了完蛋了,師弟沒有收到本少爺的回書,不會撤兵了吧!”
“若是真的撤兵了豈不是坑了老國公跟北征的大軍弟兄,那樣的話本少爺的罪過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收複失地的戰況如何了,眼看著一個月北地就要降雪了,一旦戰事還未結束,就真的隻有等到來年了!”
“可是朝廷等得起嗎?來年的情況如何誰又能預料的了呢?”
腳步聲傳來驚擾了柳明誌,柳明誌眉頭一皺不愉的望向門外:“什麼人,本督不是說過我辦公的時候沒有...........哐當........”
柳大少屁股下的椅子直接倒地,柳大少更是趔趄著飛退三步愕然的望著背手緩緩走進書房,一襲儒士白衣的呼延筠瑤。
“師........師弟,你怎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