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鬆了口氣,再次瞪了一眼縮著脖子的小可愛,臭丫頭,要不是你撞槍口上了,你爹我至於多浪費半條命嗎?
彆人都是父債子償,輪到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坑爹的丫頭!
“還站著乾什麼,不快去換衣服,忙起來一眼看不到你們就出去瘋,忙完了再好好收拾你們!”
“哦!”
幾個小屁孩頓做鳥獸分散朝著各自的房間跑去,至於是不是換衣服去了就不知道了,反正柳大少當爹的威嚴形象是樹立起來了。
“婉言,這邊請!”
“真的不是我縱容的他們,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哪有時間管教他們幾個,都是韻兒她們這些當娘親的,也不知道好好管教一下!”
“你放心,等談完了事情本少爺一定好好的訓斥韻兒她們一番?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家法。”
女皇輕輕瞥了一眼柳大少:“哦?先不說你舍得不舍得,主要是你有那個本事嗎?到時候誰管教誰還不一定呢!”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小心翻船了!”
“到時候吃苦受累的還是自己!”
柳大少想不到女皇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隻能尬笑兩聲轉移話題。
“先說正事,先說正事!”
盞茶功夫兩人到了書房之中,柳明誌給女皇拉開了椅子:“坐,都是咱們自己家,不用客氣!”
女皇依靠在椅子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顯得有些慵懶愜意,隨手從衣袖裡取出一封書信丟到柳大少麵前的桌子上。
“老娘孩子都給你生了,跟你客氣的著嗎?”
柳大少不解的望著女皇丟在自己麵前的書信:“這是?”
女皇嗤笑了一聲皓目幽怨的望著柳大少:“出手便是三百門火炮,一千發炮彈,定國公好大的手筆啊!”
“老娘跟月兒娘倆苦苦哀求你都沒舍得鬆口,給上那麼一門兩門的火炮。”
“對你的那個小妖精師弟倒是挺大方,出手便是三百門,你挺舍得啊,那個小妖精給你了什麼好處了?”
“以身相許?”
“老娘許了你那麼多次,怎麼也沒見你鬆口?”
“怎麼著?小妖精比老娘漂亮,比老娘會玩嗎?”
“嗯哼........”
柳大少悶咳兩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輕輕地拿起麵前的書信拆開翻看了起來,片刻之後柳大少放下書信雙手抱在胸口靜靜地望著女皇。
“夠仔細的,連時間都分毫不差,能不能說說都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
“也讓本少爺這隻涉足重重迷霧之中的羔羊,清醒一下啊。”
女皇慢慢的起身,轉身走到柳大少身邊輕輕地坐到了柳大少的懷中,玉臂攬著柳大少的脖子對其吹了一口香氣。
“你覺得可能嗎?老娘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埋下那麼多暗樁,豈能告訴你!”
柳明誌毫不遲疑的抱著女皇豐盈的柳腰:“你就不怕本少爺掘地三尺,將潁州撫州翻個底朝天?”
女皇輕輕一笑,鳳首貼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摩挲了片刻,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了起來。
“不怕興師動眾,勞民傷財你儘管徹查,李政那個老東西在老娘的身邊安插了許多探子,朕心知肚明,卻從來不會將他們挖出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柳明誌沉默了一會幽幽的說道:“跗骨之蛆。”
“不錯,這也算朕跟李政那個老東西的默契。”
“殺了一隻又來一隻,何必呢,就當看不到就可以了!”
“你這是在潛移默化的告訴本少爺,沒必要費力不討好,挖出你埋下穎州的那些暗樁嗎?”
女皇慵懶的嚶嚀一聲,櫻唇在柳大少臉色輕啄了一下:“隨你怎麼想,挖不挖是你的事情,婉言不過問,隻要你有那個本事,隨時可以,現在還是接著說火炮的事情。”
“三百門火炮,一千發炮彈,出兵十萬相助,婉言同樣可以,為何要將這麼好的事情交給呼延王庭的那個小妖精?”
“柳明誌,在你的心裡老娘還沒有那個小妖精值得信任,沒有那個小妖精重要?你拿老娘當什麼?”
“老娘更想不通,你一直視為禁裔的火炮頃刻就允諾給了那個小妖精三百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李政那個老東西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治你一個私通敵國的罪名?為了北征大軍,你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嗎?”
“為什麼你自私起來可以冷血無情,無私起來卻又那麼的大愛無疆。”
“老娘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從來都未曾讀懂你。”
“你比世上最深奧的書籍還要難以讀懂,你是一本有著自我靈魂的書籍,沒有人知道你到底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