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政說這話手裡的招式卻絲毫沒有停止下來。
在聞人雲舒愕然的眼神之中,聞人政的身影飄忽起來,隻能看到柳大少身邊一道道殘影忽隱忽現。
相對的柳大少痛苦的嘶喊聲卻更加的強烈。
“老.......老爺....子....你這哪是.......要打小..........子啊.........你這是要我.......生不如死啊...........你殺了.......我吧.........太難受了..........”
“小子這才哪到哪,你不是想成為先天高手嗎?不忍受非人的折磨,如何能脫胎換骨煥發新生。”
聞人政的話語從四麵八方傳來,院落中的花花草草已經被劍氣產生的勁風吹的東倒西歪。
柳大少的痛喊聲已經嘶啞起來。
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柳大少痛吟一聲之後滾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躺在石板之上。
本來靈活的眼眸早已經失去了色彩,猶如一個瀕臨死去僅有一息尚存的患者一般。
若非喘著氣微微起伏的胸膛說明柳大少尚且活著,聞人雲舒鐵定以為柳大少已經忍受不了痛苦撒手人寰。
聞人政的的身影也逐漸的清晰起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色,帶著皺紋的額頭遍布細密的汗水,聞人政喘著氣扶著一旁的廷柱。
“若是舒兒你願意,爺爺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
“一品一重天,八品跟九品相比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啊。”
聞人雲舒取出手帕給聞人擦拭了一下汗水,取過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望著躺屍一樣的柳大少聞人雲舒眉梢間帶著清晰的擔憂之色:“爺爺,他沒事吧?”
“沒事,不過今天的苦頭柳小子前半輩子吃得苦加一起也沒有這麼多。”
“強行擴展筋脈猶如筋脈中插入鋒利的長劍,這種折磨隻有親身體會才會明白多麼痛苦。”
聞人雲舒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早知道這麼難受,舒兒就自己接受爺爺的內力了,真是好心辦壞事。”
聞人政手裡舉著一張宣紙遞給了孫女:“你去喊柳小子的幾位娘子來一趟,讓她們根據方子上的藥材配製煮一鍋藥浴將柳小子泡上。”
“等他的筋脈被藥浴滋養定型了,爺爺就可以將內力封入他的奇經八脈了!”
“隻要柳小子善加利用,不出兩年便可遁入先天境界!”
“舒兒這就.....”
“舒兒妹妹,老爺子,我們姐妹來了!”
聞人雲舒詫異的望著聯袂而來的齊韻幾女,就連閉門不出的雲清詩都一臉擔憂的站在一旁。
“韻姐姐,雅姐。蓮兒妹妹,嫣兒.......你們怎麼過來了?”
幾女擔憂的望著躺在石板之上半死不活的夫君:“夫君痛苦的聲音那麼大,我們又不是聾子聽不到才有怪了!”
聞人政吐了一口濁氣。
“韻丫頭你們幾個將柳小子放進藥浴裡泡上一個時辰,讓他安心休養一段時間。”
“是,老爺子,小女姐妹先告退了。”
齊韻幾女湊到一起將柳大少抬著朝著房中走去,三公主接過聞人雲舒遞來的藥方微微頷首也急忙跟了上去。
聞人政望著幾女消失的身影欣慰的點點頭。
“還好韻丫頭她們都是通情達理之輩,不然的話非得將老朽罵的抬不起頭不可。”
“爺爺,舒兒扶你去休息!”
日落西山,幾女將柳大少從藥浴裡撈了出來用乾淨的熱水衝洗一遍,為其換上了乾淨的褻衣將已經不知道是昏迷還是睡熟的夫君抬著放到了床上。
“韻姐姐,老爺子怎麼把夫君打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夫君雖然輕浮了一些,也不會惹得老爺子如此雷霆大發吧!”
“難道是因為雲舒妹妹的事情?”
齊雅細心的給夫君整理好衣服,聽到幾女幽怨的話語微微搖了搖頭。
“姐妹們,彆胡思亂想了,老爺子不是這樣的人,雲舒妹妹也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有什麼深意!”
三公主微微頷首:“是啊,雅姐說的不錯,等夫君醒了就知道了,現在就彆瞎猜了,省的誤會了!”
幾女相視一眼,隻好默默的點頭起來。
三公主彎腰給柳大少準備蓋上蠶絲被,望著柳大少泡的發福的腳底好奇的望著齊韻幾女。
“姐姐,妹妹,你們知不知道夫君左腳腳底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整個腳底都是疤痕,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問夫君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幾女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齊韻,畢竟齊韻是第一個跟柳大少成親的人,肯定比自己等人了解這些事情。
齊韻無奈的聳聳肩:“我也問過夫君,夫君說是小時候下河摸魚被紮到了,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具體怎麼回事夫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說是公公跟婆婆是這麼告訴他的。”
“真不知道夫君小時候頑皮成什麼樣子,整個左腳腳底都麵目全非起來。”
見到齊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幾女隻好作罷,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齊雅輕輕地拍拍手:“姐妹們,咱們輪流照顧夫君,我第一個守著夫君,你們先去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是,雅姐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