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李白羽的貼身太監曾海慢慢的走到李白羽的身邊:“陛下,據探子回報,幾位王爺跟定國公有說有笑的寒暄了一會。”
“具體說的什麼咱也不知道,畢竟校場太過空曠,探子根本無法近距離接觸他們。”
李白羽手裡的朱筆一頓,挑眉瞄了一眼曾海。
“哦?那依你之見呢?”
“陛下,要不要咱去傳定國公來禦書房一趟?畢竟幾位王爺如今不是普通的皇子,而是手握重兵的藩王。”
“咱的意思陛下你剛剛登基,是不是要敲打敲打定國公,畢竟輔政大臣跟藩王走的太近對陛下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李白羽放下手裡的朱筆眯著眼睛望著曾海:“曾海!”
“陛下,咱在!”
“你的老祖宗深得父皇的信任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曾海一愣,茫然的搖搖頭:“陛下,咱糊塗,咱怎麼能到達老祖宗那般境界呢,咱才剛剛坐上這大總管的位置不到半天呢。”
李白羽端起茶杯淺嘗即止,眼神幽幽的望著曾海:“因為你的老祖宗從來不會在父皇麵前挑撥離間,說哪個重臣的壞話。”
“後宮與宦官不得乾政,你從小就跟在朕的身邊,好好做好你大內總管的事情,朕不想有一天你的腦袋是朕親自拿下來!”
“看在你跟在朕身邊多年的份上,這次朕饒了你,下次再敢出言不諱,彆怪朕不念多年的情分!”
曾海惶恐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咱知錯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李白羽緩緩的放下手裡的茶杯,朝著禦書房一角走去,
李政的畫像高高懸掛在牆壁上麵,畫像下的桌案上擺著貢品以及三柱高香。
“妹夫娶了朕的妹妹,便是外戚,外戚亂國的事情曆朝曆代屢見不鮮。”
“父皇明知如此,不但讓妹夫擔任輔政大臣這種重權在握的位置還讓朕善用之,便是告訴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是外戚,又是重臣,父皇都可以放心,朕從來不會懷疑父皇的安排,朕自然也可以放心。”
“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你可是親眼目睹的,妹夫是第一個站出來擁立朕登基為帝的人。”
“朕若是對一個擁立朕的人產生疑心,便是朕心思狹隘。”
“父皇不止一次說過,君臣猜忌是君臣之間的第一大忌。”
“所以朕不想再第二次從你口中聽到關於你說妹夫壞話的事情,否則,這大內總管的位置你坐得,彆人亦可以做的。”
“是,咱明白了,咱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對於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七弟那邊的監視倒是可以加重一些,他們不是不甘心朕登上皇位了嘛!”
“既然如此朕就好好的陪他們玩玩,讓他們徹底明白這皇位朕不是因為立長不立幼的規矩得來的,而是靠真本事坐上去的!”
曾海怔怔的望著李白羽:“陛下,咱鬥膽一句,萬一玩脫了可就麻煩了,陛下剛剛登基,人心不穩,咱建議陛下穩定朝綱之後再行此事。”
“紙上來得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為君之道不是靠學的,而是要靠悟得,出了岔子自然會有妹夫他們五人出來收拾殘局。”
“否則五位輔政大臣豈不是白來了。”
“主動出擊,總比被動要好得多。”
“咱明白了,陛下說怎麼辦,咱就聽陛下的!”
曾海擦拭著額頭的細汗,心裡對柳大少的認識加深了一層,後悔沒有聽老祖宗交代的話。
看來自己雖然當上了大內總管,但是以後麵對定國公的時候該賠笑還是賠笑好了。
得罪不得啊!
“宣邸李成參見陛下!”
李白羽一愣,轉身望著突然飄落而至的灰袍人走了過去:“前輩免禮,快快起來坐下!”
“謝陛下!”
李白羽坐到龍椅上疑惑的望著坐在對麵的灰袍人:“前輩,你們都是服侍父皇數十年的老人物,沒有重大事情從來不輕易露麵。”
“這次來朕這裡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灰袍人微微頷首:“此次臣來宮裡是銷一件密檔,順便來拜見一下新君!”
“不知是何密檔,竟然會讓老前輩親自前來,朕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