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六人默默無言的望著雲陽高深莫測的模樣。
思索了良久張狂目光放在地圖之上:“所以這跟兵分三路有什麼關係呢?”
“我大龍集大軍百萬,隻北出三十萬,這根本就是讓柳小子給金國還有突厥當菜送,他又不是三頭六臂,怎麼可能贏得了?”
雲陽望著張狂有些陰翳的臉色舉著竹竿在山海關敲了敲:“柳小子能不能得勝而歸,就要看看咱們兩路陪著唱戲的能不能給他鋪好路了!”
“也就說,雖為輔助,可是身上的擔子卻遠比柳家小子的中路主攻大軍要重的多!”
六人望著地圖上彙聚一處的紅色線條思索了起來,良久之後六人了然的點點頭。
“以守為攻?”
雲陽重重一拍石桌:“一語中的,此次北出與上次北出,我大龍麵對的局勢截然不同!”
“上次北出是迫於無奈,威赫先帝荒廢朝事,金國,突厥屢屢犯邊,先帝不得不背水一戰,在兩國放鬆警惕的時候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這一戰打出了威赫兵禍的名聲,打出了我大龍四十年的安穩平靜啊。”
“雖然依舊有突厥部落屢屢犯邊,可是都是一些兵強馬壯的大部落而已,小部落連靠近我邊疆牧馬的膽子都沒有!”
“一戰打出了突厥,金國四十年不敢大舉犯邊的壯舉,世所罕見。”
“然而上次北出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此次北出的局勢卻不行了,我們在休養生息,壯大自身,金,突厥兩國也不是停滯不前啊。”
“先帝在位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此次北出的局勢要嚴謹的多,絕對不能傾巢而出,因為以金國,突厥以往的行為,很可能會聯兵一起,令我大龍以一敵二。”
“我大龍雖有百萬大軍,不可謂不兵強馬壯,可是深入敵國腹地大縱深作戰,人生地不熟,已經失去了地利。”
“若是在遇到天公不作美的天氣,糧草像武國公那樣出現了後繼難支的情況,連天時也失去了!”
“為節省糧草,一萬多兒郎自發敢死就是前車之鑒,堅決不能讓兒郎們再出現自殺式進攻的事情!”
“天時地利人和,咱們唯獨隻占有人和,兵刃,甲胄,火炮,床弩這些利器金國,突厥兩國拍馬莫及。”
“如此以來,先失勝算三成。”
“事實證明,先帝高瞻遠矚,預料的不錯啊,金國,突厥兩國雖未昭告天下合兵一處,可是其行為已經昭然若是。”
“心照不宣,先削我大龍兵力,再行三國決戰。”
“故而此次北出,絕對不能像以往一樣百萬大軍傾巢而出,深入敵國腹地作戰,必須要出奇製勝。”
“老朽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六人盯著地圖目不轉睛的看著,結合雲陽的話思索著,越是往後越是驚歎不已。
雲陽坐到了石凳之上將竹竿丟給了兒子雲衝。
“兵法有雲,十則圍之,倍則分之。”
“先帝的意思很明確,此次北出不以攻為守,而是轉守為攻。”
“我大龍主戰大軍七十萬加上輔兵可達百萬。”
“還有西域精兵二十萬為援!”
“反觀金國突厥兩國合兵一處主戰大軍不過一百萬有餘,加上輔兵折算一百五十萬又能如何,要知道攻城戰可是十倍損傷啊。”
“分出三十萬新兵鐵騎長途襲擾,咱們守城的將士依舊高達七十萬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