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騎在馬上晃晃悠悠的朝著家中趕去。
腦海中浮現出出宮前禦書房中與李白羽的對話。
“皇兄,臣弟再次鬥膽一言,你如今雖不如父皇,卻有父皇之大氣魄,將來定為盛世明君。”
“妹夫若為鬆柏,為兄定為青山。”
“青山鬆柏,永不相負。”
“..........”
劍吟聲夾雜著冷冽的寒氣,令周圍喧鬨的街道都安靜了下來,怔怔的望著騎在馬上擺弄著天劍,望著劍身輕撫劍刃目不轉睛的柳大少。
“天劍!”
“天劍!”
“天劍!”
“寶劍出鞘必飲血,老夥計,你是一把飲血劍,可惜跟在本少爺身邊你少有飲血啊。”
“這一次,你應該可以喝個痛快了。”
蹭的一聲長劍入鞘,柳大少調換馬頭挑了個小巷縱馬朝著兵部尚書府邸奔馳而去。
“籲!”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卑職有眼無珠參見定國公。”
柳明誌翻身下馬丟出自己的玉佩:“速去傳話。”
“得令,公爺稍等!”
盞茶功夫宋清疾步走了出來,淡笑著給了柳大少一個熊抱:“馬上就要出征了,這個時候不在家裡陪家裡人,怎麼來大哥這裡了!”
“進府說!”
“好,快跟大哥進來!”
宋家客廳兩人坐定喝著下人端來的茶水。
“大哥,跟嫂子道彆吧,今天晚上咱們就要著甲奔赴邊關了。”
準備喝茶的宋清一怔:“不是說好的後天趕路嗎?今天晚上就走?”
柳明誌默默地點點頭:“時間不等人,戰事瞬息萬變,早一天趕到兄弟的心裡才能踏實,不然心裡總是沒底!”
宋清遲疑了一下,微微頷首:“大哥明白了,想不到有生之年咱們兄弟還能再次一同出征。”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咱們兄弟已經第四次出征了,十一年了真快啊!”
“是啊,十一年了,小弟三十了,你也三十六了,真快,不知道這一次咱們兄弟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啊!”
宋清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有什麼好惆悵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當兵的最終的歸宿不就是馬革裹屍還嘛!”
“自從大哥從軍的那一刻,後事早就跟你兩位嫂子交代好了。”
“人呢,生也罷,死也吧,終究得走上一場的。”
“為兄知道了,通知老賈了嗎?”
“我去安排一下家裡的後事,你去通知一下老賈,咱們城門彙合!”
“好!”
柳大少也不多言,放下茶杯便朝著門外走去。
“兄弟!”
柳大少腳步一頓微微側首:“說!”
“半個時辰前舅舅來過,他告訴了大哥兵分三路的意圖。”
柳明誌默默頷首:“我心中早已經明了。”
“咱們能活著回來嗎?”
“大哥,兄弟說句大不敬的話,先帝終究已經大行了。”
“他活著此法或許可行,可是他始終小瞧了金國,還有突厥。”
“我那師弟一統草原的用兵之法我早已熟讀於心,此法對付不了她。”
“金國完顏叱吒這個老狐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擒賊先擒王也對付不了他。”
“先帝再高瞻遠矚,可是死人就是死人,猜不到活著人的想法。”
“他安排的用兵之策隻是他認為的,卻不是呼延筠瑤跟完顏叱吒必行的。”
宋清靜靜地望著柳大少:“所以?”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柳大少留下了宋清方才說過的八個字徑直朝著府外而去。
“籲..........”
“少爺,你怎麼才回來啊,今天的朝事很多嗎?”
柳明誌將馬鞭丟給了柳鬆:“是啊,有點忙,少夫人她們都在府裡嗎?”
“都在!”
“韓忠去潁州走了幾天了!”
“七天了!”
“金雕傳書給韓忠,讓他不惜代價將少爺吩咐他的東西運往潁州,我快馬趕到潁州,他不能超過三天時間到達潁州。”
“是,小鬆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