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騎都統領木鎮寧死不降。”
“末將與柳帥各為其主,隻能戰陣之上一較高下了。”
“木鎮誓死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杜宇默默的望著木鎮從背後取下鐵胎弓開始彎弓搭箭,將一支綁著戰書的箭矢朝著城牆射去。
箭矢精準的射入木鎮麵前牆縫之中,箭頭入牆,尾翼不停地顫抖著。
木鎮麵色不變的取下箭矢上的戰術翻看了一下,隨後揮筆寫了一封書信綁在箭矢之上:“拿弓來。”
木鎮接過親衛遞上來的大黃弓彎弓搭箭朝著杜宇射去,箭頭穩穩地插入不足杜宇半步的地麵之內。
“杜兄弟,來而不往非禮也。”
“請回吧。”
杜宇彎腰撿起箭矢對著城牆抱了一拳,提著箭矢翻身上馬朝著來處疾馳而去。
“將軍為何不假裝答應大龍統帥的要求,拖上兩三天時間等候援兵到來呢?”
木鎮靜靜地望著身邊的親衛一眼:“沒用的,柳明誌在我金國幫助陛下平定諸王叛亂,從而一戰成名。”
“雖然未曾見麵,可是對於他的名頭本將軍還是很清楚的。”
“他既然兵發城下,就不會給咱們等候援兵的機會,既然如此不如硬氣一些,免得落了我大金兒郎的威名。”
“兄弟們,本將軍癡長你們幾歲,哥哥跟你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今天可能都要戰死城牆之上了。”
“哥哥不怕死,可是哥哥不想看著你們白白送死。”
“可是我邊城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大龍的敵軍手裡啊,邊城關乎著我大金六十萬南征大軍的安危,性命攸關,哥哥隻能帶著你們死守了!”
“哥哥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想活著的現在脫去身上的甲胄化身百姓,哥哥就當沒有看見。”
“現在你們後悔還有時間,一會敵軍攻城了,再想當逃兵,亂了軍心,可就彆怪哥哥不念多年的手足之情。”
“想活命的,自己卸甲吧!”
木鎮的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的傳了下去。
八千黑狼騎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著木鎮的方向,沒有一個退縮的。
倒是府兵之中不少人麵露懼色,想要脫去身上的甲胄。
無論是大龍的府兵,還是金國的府兵,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穿上這身衣服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他們畢竟不是見慣生死的邊軍將士,讓他們慷慨赴死,他們實在沒有那個勇氣。
然而缺少一個實在怕死莫及的領頭羊站出來卸甲,試探木鎮話中的真實。
最終所有的府兵隻能兩股戰戰,臉色如喪考妣的站在城牆之上。
木鎮緩緩抽出佩刀高舉起來,望著城外高呼一聲。
“備戰!”
瞬間,八千黑狼騎朝著四處城牆分散而去,府兵隻能選擇跟在他們身後分散守城起來。
柳明誌接過杜宇遞來的書信翻看了一下,臉色悵然的歎了口氣。
舉起千裡鏡望著城牆之上的場景柳明誌提起馬背上的酒囊輕輕地喝了兩口。
“是個豪傑!”
“可惜了!”
“你我都是聽命行事,柳某也無可奈何。”
“眾將聽令。”
“在!”
“擂鼓,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