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州城牆之上程凱眼神陰翳的望著城外耶律末,隆昌兩人統率的二十萬萬金國兵馬。
“大帥,耶律末,隆昌這兩個金國將領雖然名聲不顯,可是用兵卻頗具章法,若非你及時提醒,弟兄們非得吃個大虧不可。”
“金國南疆十二衛的兵馬大將軍之中沒有這兩個人的門名字,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兩個軍事大才。”
一側的周寶玉同樣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程凱說的不錯,剛剛末將帶將弟兄們去跟他們試探性交手了一下,差點中了他們的圈套被金國大軍合圍起來。”
“這兩人擺兵布陣的手段不容小覷,若非這支金國大軍都是新兵,不能準確的執行命令,否則末將還有五千弟兄今天隻怕是小命休也!”
柳明誌舉著千裡鏡望著在鬆州城北門開始安營紮寨的金國大軍,對於程凱兩人的話也在心裡開始思量。
鏡筒中依稀可以見到兩個穿著將領甲胄的中年人,正騎在馬背朝著城牆方向眺望。
想來不出意外就是耶律末,隆昌這兩個大軍的主帥副帥了。
或許是視野的緣故,兩人打馬緩緩朝著城門走來。
鏡筒之中兩人的相貌也逐漸的清晰起來。
兩人停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隻能,對著城牆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柳明誌眉頭微皺的望著兩人的相貌,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奈何柳大少相熟的金國人實在有限。
一時之間想不出兩人的身份。
默默的放下手裡的千裡鏡,柳明誌抬頭仰望了一下頭頂有些陰暗的天色。
“看情形,隻怕用不了幾日就該降雪了,也許今天就會下一場鵝毛大雪,幸虧本帥早有提防,否則一旦被這支金國大軍合圍在吉州,興州,咱們可能真的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程凱,寶玉,左右兩路大軍有沒有金雕傳書?”
兩人默然的搖搖頭:“都三天了,沒有收到任何傳書。”
柳明誌臉色複雜的凝望著城外連綿不絕的金國營寨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左右兩路大軍的戰事如何了,目前宋清部,段不忍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等到大雪降臨,一旦封路,咱們就真的孤立無援的要死守鬆州了。”
“僅僅是城外的這二十萬兵馬本帥還不擔心,一旦完顏叱吒因為大雪的緣故班師回國,朝著鬆州動兵,咱們都得埋骨異國他鄉了。”
“宋清,段不忍他們遲遲不曾合兵回援,拿不下金國十二座邊城,也就無法將金國大軍阻隔到關外,咱們彆說合圍金國主力大軍了,不被彆人反包圍就是好事了。”
程凱兩人臉色同樣有些低沉:“好不容易攻下來的城池不得不還回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咱們大龍要以一敵二呢,形式不如人,隻能暫避鋒芒。”
“大帥,這是在金國腹地,咱們失了地利,若是再降雪連天時也失了,若是宋福帥他們兩路大軍再來不及回援,咱們的人和也失了。”
“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方,這樣的仗末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打。”
柳明誌重重的錘了一下城牆:“活人還不能被尿憋死,沒有機會咱們就創造機會,背水一戰,想辦法吃了這二十萬大軍!”
“隻有吃了這二十萬大軍,咱們的優勢才能發揮出來,否則早晚被困死在鬆州城中,咱們長途奔襲,糧草帶的本來就不多,縱然加上鬆州四城繳獲的應急糧草也不過堅持兩個月的時間。”
“寒冬臘月可是金國正冷的時候,一旦糧草不夠,咱們必死無疑。”
“想辦法,吃掉這二十萬金國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