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開恩。”
“皇叔也免禮吧。”
“謝陛下!”
女皇緩緩轉身走下鷹嘴岩望著耶律末。
“耶律愛卿,你是說你尚未與柳明誌的中路大軍遭遇上他就已經撤兵鬆州駐守了?”
耶律末臉色無奈的點點頭:“正是,臣本來以為柳明誌會借著咱們邊城兵力空虛的時候趁勢出擊,一舉拿下咱們儘半的邊城,臣與隆昌副帥都將重心放在了吉州,興州,代州三座城池之上。”
“臣連派遣了數十路斥候不間斷偵查,就連錦州都偵查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柳明誌竟然會放棄攻下來的錦州,睦州,遼州,將所有的大軍都集中在鬆州防守。”
“等臣率兵趕到之後,柳明誌已經在鬆州鑄造了堅固的守城工事。”
“臣攻城了一次試探敵情,直接折損了一萬多將士,然後臣就遵照陛下的吩咐打算對其圍而不攻,沒想到剛剛退守下來還沒來得及安營紮寨,準備防禦工事他們五千兵馬就出城襲擾了一次。”
“經過短暫的交兵之後,借著漫天大雪柳明誌實施了幾次疲兵之策之後就發起了總攻。”
“咱們的二十萬大軍都是新兵,被大龍兵馬壓著打,幾乎一直處於劣勢。”
“後來大雪太大,柳明誌借著雪慕格擋忽然撤兵回城了,臣本以為柳明誌打算修整一番,沒想到天一亮臣麾下的斥候回報,鬆州已經成了一座空城,柳明誌以及近乎十五萬大龍兵馬已經不知所蹤了。”
“你為何不安排斥候夜間不間斷偵查?這是你的失誤!”
“臣安排了,可是安排了數十個斥候全都回來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天一亮臣帶兵進城才發現二十個我方斥候的屍體被扒光了甲胄丟在城門之下。”
“臣這才明白,原來臣派出去的斥候全都死了,那些回來的斥候是大龍的斥候喬裝打扮的。”
“他們不間斷的彙報城中的情況,說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大帳中燈火晦暗,加上一下子戰死了數萬將士,臣根本沒有心思查看這些斥候的身份,因而被柳明誌鑽了空擋。”
“等臣反應過來,鬆州早已經人去城空,隻有被關押在校場之上的守兵還有被嚴令待在家中不準出來的百姓。”
“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女皇臉色安靜的沉默了片刻:“不是你的錯。”
“柳明誌早就防著朕將他圍困到我大金的腹地之中,柳明誌正是害怕被圍困住,導致孤立無援,所以才撤守鬆州。”
“鬆州後方就是突厥草原的地界,一旦進入草原,他想撤誰也攔不住他。”
“彆說你,任何人也攔不住想要撤逃的十萬鐵騎,除非你派出近乎三倍以上的兵力圍追堵截還有可能攔下他。”
“就像他突襲突厥咄陸部的二十萬大軍一樣,前後圍追堵截才有可能將他留下!”
“不過也隻是有可能而已。”
“不過無論因為什麼,你都令朕失望了,罰俸三年,閉門思過一個月,好好思索一下自己與柳明誌的差距在什麼地方!”
“多謝陛下開恩,臣領旨謝恩!”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新軍將士還離不了你的安撫,將他們暫時分批注入十二座邊城之中。”
“國戰才開始而已,遠遠還沒有結束!”
“臣遵旨,臣告退。”
望著耶律末騎馬遠去的背影,女皇的目光放在了完顏叱吒身上。
“皇叔,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