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貴下令壓製城牆之上弓箭手的命令一下,城牆之上的箭雨稀疏了不少。
府兵們開始扛著雲梯朝著城牆下衝鋒過去。
當啷聲不絕於耳,成百上千的雲梯依附到了城牆垛口處,刀盾兵舉著盾牌開始朝雲梯上攀爬而去。
城牆之上禁衛軍投下的雷石滾木,摻雜著散發著惡臭的金汁再次令城牆之下響起密密麻麻的慘叫聲。
“弓箭手伺機射殺城外叛軍的中軍將士,雷石滾木節省使用,長槍兵上前!”
片息之間,已經有數不清的府兵刀盾兵舉著令牌爬上了城牆。
他們尚未來得及高興,迎麵而來的便是四五支槍尖穿入胸膛。
慘叫一聲便朝著城牆下跌落而去。
城牆下城門的撞門聲響起,盧濤臉色沒有絲毫的驚變,有條不紊的指揮者禁衛軍攻擊爬上城牆的叛軍。
城牆之下,一個身形輕快的傳令兵跑到盧貴麵前。
“報,啟稟大將軍。”
“城門聲音城門,撞門車撞上去紋絲不動,想來不是用夯土就是用磚石從城門洞封實了,想要破城隻能從城牆之上殺進去了。”
盧貴毫不意外的望著城牆之上的戰況點點頭:“果然如王爺所料,陛下是打算封城死守了。”
盧濤一刀斬下去一個爬上城牆的叛軍,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城外的情況。
望著城外的將旗,盧濤將樸刀入鞘:“親兵,取本將軍的大黃弓來。”
“得令!”
“將軍,你的弓箭!”
盧濤接過弓箭便開始彎弓搭箭,瞄著將旗下的盧貴手裡的箭矢微微一鬆便離弦而去朝著盧貴激射而去。
正在跟傳令兵交代攻城計劃的盧貴心頭一涼,下意識的彎下腰,一支特質的木羽箭從盧貴直立之時的脖頸處輕輕的飄過,無力的落在地上。
“保護大將軍!”
周圍的親衛發現了不對勁,馬上將盧貴圍了起來。
盧貴眼神陰翳的直起身子,瞄了一眼城牆的位置,回頭望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木羽箭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
“還好距離遠,箭支勁道不足,若是床弩本將軍十有**要交代這裡了!”
“傳令!”
“攻城車拉開距離,防止守兵炮火轟擊,依次向前推進,壓製城牆之上的禁衛軍!”
“得令!”
盧濤遺憾的將大黃弓丟給了親衛,掃了不遠處的火炮一樣走了過去。
拍了拍炮兵的肩膀:“兄弟,能不能用火炮轟擊到那片將旗之下的人?轟到了本將軍給你記二十人的功勞!”
炮兵眼眸一亮,彎腰觀望了一下盧貴將旗的位置失落的搖搖頭。
“將軍,距離太近了,炮彈從這個角度打出去最少要飛出叛軍將旗五十步之外,將旗設置在那個地方,想來就是防著咱們的火炮的。”
盧濤拍了拍帶著餘熱的炮筒歎息了一聲:“威力沒的說,絕對的強悍,就是太笨重了,局限太多。”
“什麼時候能小到拿在手裡開炮就好了,跟弓箭一樣輕便靈活,到時候想打哪裡打哪裡!”
柳大少若是在此,肯定驚奇的望著盧濤不成,想法夠前衛。
可惜本少爺已經造出了燧發槍,而且還有連發槍,你靈感來的太晚了。
沒辦法弄起叛軍主將,盧濤隻好回到自己的位置根據變化指揮禁衛軍還擊。
這一打就是數個時辰,打到了天色黯淡。
叛軍大營開始響起退兵的號角聲。
京城城牆之下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在號角聲中攻城叛軍開始入潮水般退去。
盧濤抹去樸刀之上的血跡,拿過一旁長槍兵手裡的長槍,槍尖指著雲梯用力一挑,手背筋脈膨脹,依附在城垛之上的攻城雲梯便被挑落一旁,順著城牆滑落下去。
“將受傷的弟兄們抬到城牆之下讓軍醫救治去。”
“得令!”
望著城牆之下密密麻麻的屍體,盧濤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感。
這都是大龍的將士啊,他們本該躍馬揚鞭,北出關外殺敵報國,可是如今卻走上了手足相殘的地步。
盧濤歎了口氣:“怪你怪你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吧!”
“先帝留下的盛世山河,卻被幾個宵小給破壞了,真是參天無言。”
“本來跟老兄弟談論起金國多年前的叛亂一事,聊起來還津津有味,如今輪到了自己身上,才切實的感受到無奈跟心痛。”
“都是我大龍的好二郎,卻要死在自己人手裡。”
“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