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聳聳肩嗤笑了兩聲。
“為兄不會掀開小外甥女的麵紗,現在為兄跟你賭。”
“賭你敢不敢攻城。”
“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落月小侄女就看妹夫你是不是真的像自詡的那樣,是一個慈父了!”
“你........”
柳明誌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動怒,可是聽到李雲龍的話還是忍不住怒火上升。
李雲龍架在小姑娘身上的長劍微微的靠近了一分。
“妹夫,用你身上的虎符帥印賭小外甥女的性命,如何?”
柳明誌一怔,眼眸微微轉動,掃視著城牆之上的人影心中起了疑惑。
李雲龍似乎太著急了一些啊,若是這個蒙著麵罩的小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女兒,李雲龍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將其露出廬山真麵。
那樣一來自己絕對會順著李雲龍的意思來,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故弄玄虛。
如此急迫的想要拿到自己的虎符帥印,看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有待商榷啊。
不過也不能完全的派出蒙麵小姑娘的身份,對於李雲龍這個人陰險狡詐的心性柳大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想到這些,柳大少從馬背上的搭褳裡取出自己的帥印托在手裡。
“三哥,帥印在此,隻要你揭下小女的麵罩,虎符馬上交到你手裡,如何?”
李雲龍望著柳大少手裡的帥印眼神狂熱無比,不過他太清楚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默默的搖搖頭李雲龍手裡的劍更加用力了。
“本王方才說的很清楚,要跟你賭一場。”
“賭局沒有結局,此刻開盤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柳大少眉頭一挑,淡笑著將帥印裝在搭褳裡,對著城牆之上的李雲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三哥,你知道什麼叫月兒彎彎照九州嗎?”
柳大少問完這句話目光凝聚,一直盯著城牆之上小姑娘的動靜,見她聽到自己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沒有絲毫的異樣,柳明誌心裡便已經明了了。
李雲龍一怔:“月兒彎彎照九州?妹夫何意?”
柳大少靜靜地望著李雲龍暗啐了一聲,對著李雲龍豎起來了一個中指。
“二B。”
說完便調轉馬頭繼續離去,柳明誌此刻已經清楚,麵罩之下決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柳落月。
見到柳大少如此直截了當的調轉馬頭朝著城外大營走去,李雲龍臉色驚變,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
不過李雲龍還想強行挽留一下試試。
“柳明誌,你真的不在乎你女兒的性命了嗎?”
“她自小便不再你身邊,你本來就虧欠她的太多了,此刻竟然枉顧她的性命,你枉為人父。”
柳大少視若罔聞的繼續趕路,驟然間柳大少猛然轉身右手抬手一握。
一支羽箭在距離柳大少額頭三寸的地方被柳大少攥在手中,羽箭之上沒有箭頭,反而綁著一封書信。
柳大少看了一下箭矢飛來的方向,下意識的朝著城牆之上的城樓望去。
果不其然,一個身著綠袍手持大黃弓的蒙麵人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微微頷首一下,然後直接飛躍而去。
這身綠袍柳大少太熟悉了,非柳家柳葉子弟無疑。
在李雲龍驚愕的臉色下柳大少打開了書信翻看了一下,望著城牆之上的李雲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嗬......呸!”
“草你........”
柳大少臉色糾結了一下,最後那個字終究是咽了回去,畢竟自己與三公主的夫妻關係擺在這裡,說這句話屬實有些不太妥當。
柳大少此刻心裡無比輕鬆,女兒沒有性命之憂,攻城之時就不會有任何的掣肘。
對於能否救下李白羽的性命,柳大少心中也沒有一點的底氣。
然而眼下這種局勢,自己也隻有儘人事,聽天命了。
“妹夫,為兄城中可是有二三十萬精兵,與你麾下的兵馬人數相當。”
“你真的相與為兄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嗎?”
柳大少猛然一扯馬韁,調轉馬頭朝著城牆之上凝望而去。
“三哥,手底下見真章吧。”
“不是柳明誌瞧不起你李雲龍,想跟本帥兩敗俱傷。”
“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