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奇特的鼓聲傳來,京城外的炮聲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城牆之上的叛軍將士驚奇又驚喜的發現,將自己等人炸的不知道東西南北的炮聲終於沒有了。
煙塵逐漸的散去,京城城牆之上的場景令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來被叛軍修補差不多的城牆再次變成了斷壁殘垣,數不清的城牆垛口不知所蹤,簌簌的往城牆之下掉著殘渣。
東城門的城門樓更是少了半邊角落,叛軍們正手忙腳亂的撲滅著城樓上麵的熊熊大火。
密密麻麻看不清臉色的屍體堆積在城牆之上,尚未短兵相接,一萬多叛軍就傷亡在了半天的火炮轟炸之中。
熱武器在對付冷武器之時的優勢徹底的顯露出來。
江洲,盧貴這些將軍灰頭土臉的拍打著甲胄還有頭盔上麵的灰塵,臉上早就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若非甲胄樣式不同,想來就是叛軍都認不出來眼前的土人會是自己的將軍。
“咳咳........呸.......”
“江兄,怎麼回事,敵人的火炮這次怎麼停了這麼長時間?”
“啊?你說什麼?大點聲!”
江洲耳鳴的厲害,根本聽不清盧貴問的話是什麼內容。
盧貴也發現了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因為他耳鳴的程度跟江洲相差無幾,隻好大聲的再問了一次。
聽到了盧貴疑惑的聲音,江洲探著頭朝著城外張望了起來。
“不但火炮停了,敵軍的騎兵步卒也退去了,柳明誌又想搞什麼鬼?打了兩天,一直被動挨打,傷亡了一萬多弟兄,連敵人的長相都沒有看清楚,真他娘的憋屈。”
“十有**,柳明誌這個王八蛋又憋著什麼壞水呢!”
“親衛!”
“到!”
“讓沒有受傷的弟兄們馬上抬著受傷的弟兄下去救治,能救活多少是多少吧!”
“得令!”
盧貴一聽也探出身子朝著城外張望了起來,果然如江洲所言,城外扛著攻城雲梯的敵軍正緩緩的退去。
如此情況讓盧貴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江兄,是不是柳明誌的炮兵沒有炮彈了?否則好端端的怎麼說退兵就退兵了呢?”
江洲茫然的搖搖頭:“誰知道柳明誌搞什麼,可能如你猜測,他的炮彈應該不多了,不然沒道理不對咱們乘勝攻擊。”
“不過不可不防,也可能是柳明誌的誘敵之計,都說柳明誌用兵出奇製勝,說這句話的人簡直就是他娘的放屁。”
“從軍二十年了,老子就沒見過這麼陰損的用兵方法,就沒見過這麼陰損的主帥。”
“什麼他娘的狗屁的白衣儒帥,連真刀真槍的乾一架都不敢。”
“希望真如你所言,這個王八蛋的炮彈消耗殆儘了,否則這樣挨打下去,彆說十天了,就是三天,咱們的弟兄都得軍心渙散。”
“從來沒有打過這麼憋屈的仗,柳明誌這個王八蛋忒他娘的不是個玩意。”
江洲不停地口吐芬芳,軍伍之人本來都是性子火爆直爽之人,加上了挨打了這麼久,江洲對柳大少的恨意可想而知。
奈何無論他怎麼咒罵,柳大少也聽不到,聽到了柳大少也不會在乎。
管它什麼辦法,好用就是好辦法。
本帥打仗隻管怎麼勝利,至於辦法陰損不陰損柳大少才不管這些。
你都是本帥的敵人了,我還能對你仁慈不成。
城牆之上的叛軍摸不著頭腦,再次得到退兵鼓聲的將士們也是一頭霧水。
一乾將領朝著柳大少小跑了過來,臉上全都是疑惑的神色。
“大帥,怎麼又要收兵了?”
“是啊大帥,弟兄們正起勁呢,好端端的乾嘛又停止攻城了?”
柳大少翻身下馬望著一群一臉鬱悶的將領挨個的瞪了過去。
“嚎什麼嚎?跟一群沒斷奶的娃娃似的,還有沒有點軍人的規矩了,全都站好!”
“得令!”
柳大少臉色虎起來,一乾將領一哆嗦也不敢發牢騷了,乖乖的站著等著訓斥。
沒辦法,都是柳大少手下的老人了,知道柳大少懲罰人的法子忒是變態,私下裡頂頂嘴,開開玩笑還沒問題,戰場之上一乾將領可不敢捋大帥的虎須。
柳大少無奈的望著一乾將領歎了口氣。
“本帥不想繼續攻城嗎?你們彆忘了本帥可是誇下海口的,十日之內不攻下京城我便自裁城下。”
“老子不比你們著急,可是著急有什麼辦法?火炮的炮彈用的差不多了,不得想點彆的法子啊。”
眾將領一愣,猛然朝著火炮陣地望去,這一看才發現堆積在火炮周圍的炮彈箱子已經沒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