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白顫巍巍的放下捂著老臉的手,驚愕的望著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已經沒了生息的青年人。
“柳明誌,你知道你殺的可是睿宗親自封賞的郡王嗎?”
“你竟然殺了一位當朝王爺,你其心可誅。”
柳明誌淡淡的瞥了一眼被自己一劍抹了脖子的青年人,無所謂的望著李成白。
“哦!原來是一位郡王啊,在本帥弄死的王爺中是爵位最低的了,在西域的時候國王都死在本帥手裡好幾個了,他勉強夠本帥拔劍的資格了。”
李成白望著柳大少漫不經心的臉色,蒼老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一看就是生氣到了極致。
柳大少及其懷疑這個老東西會不會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過去了。
“來人,把柳明誌這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給老夫拿下。”
李成白一聲令下,數十個等候在外麵的府衛高手持著兵刃衝了進來,將父女倆包圍了起來。
小可愛一手抱著柳大少的大腿,一手下意識的從腰後摸出了一把火銃舉在手裡。
柳明誌淡淡的望著朝著自己包圍過來的宗人府府衛,他可以感受到其中一個中年人跟自己的氣息很相似,都是半步先天的境界。
若是沒有小可愛跟在身邊,柳明誌不介意放手一搏,大戰一場。
然而女兒跟在身邊,柳明誌不想讓她見到自己嗜殺的模樣,更怕傷到了女兒。
緊緊地攥著手裡的天劍,柳明誌眼眸陰冷的掃視著一乾府衛。
“看來你們是真想本帥踏平宗人府了。”
將目光停在了怒不可遏的李成白身上,柳明誌眼眸微微眯起:“老東西,本帥跟你保證,今日本帥在這裡傷到半寸頭發,你統領下的宗人府便會血流成河,雞犬不留,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李成白怒氣衝衝的望著柳明誌:“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敢那麼硬氣,你彆忘了這是宗人府,太祖高皇帝曾明令禁止,敢在李氏宗府鬨事者,殺無赦。”
“動手,生死.........”
“誰敢動手試試,本將軍給你這個機會,你敢嗎?”
李成白一句話尚未說完,杜宇的聲音便在靈堂外響起,馬蹄聲,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柳明誌無聲的籲了口氣,臉色也變得輕鬆下來,杜宇這小子終於是趕來了。
在一乾李氏子孫愕然的目光中,整個宗人府內到處都是新軍六衛之一破虜軍的將士。
一批批弓箭手將靈堂周圍水泄不通的包圍了起來,舉著已經搭上箭矢的鐵胎弓拉個半圓瞄準了靈堂的大門。
數十架床弩上了攻陷在刀盾兵的掩護下將床弩擺放下來,對準了所有的李氏宗親。
杜宇換了一身乾淨的甲胄,頭頂白纓頭盔,手扶腰間橫刀刀兵,龍行虎步的跨進靈堂之中朝著柳明誌走去。
“末將杜宇,參見大元帥。”
“免禮!”
“謝大帥。”
杜宇站了起來,跟個**一樣吊兒郎當的望著臉色發怔的李成白一擺頭。
“老東西,本將軍給你機會,你動大帥一個試試,看看你們府衛厲害,還是本將軍麾下的弟兄弓箭厲害。”
“你.....這裡是宗人府,你爹杜成浩也不敢在這裡撒野。”
“嗬嗬,宗人府,皇宮本將軍都跟著大帥攻進去了,差你這三間大瓦房啊,你不是要動手嗎?你倒是動啊!”
隨著杜宇越來越大的聲音,殿外的將士已經將弓弦拉成了滿月對準了靈堂。
聽著身後令人牙酸的弓弦聲,天氣雖然寒冷,可是上百人的李氏宗親額頭之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所有人都不會懷疑,杜宇一聲令下,殿中七成人都會被射成刺蝟。
柳明誌望著李成白蒼老眼眸中那抹驚懼之色輕輕地上前走了兩步。
“杜宇,先帝靈前不可放肆,讓弟兄們把兵刃都放下,去給先帝上柱香。”
對著李成白這個宗令吊兒郎當的杜宇停了柳大少的話馬上恭敬的點點頭,對著殿外的兵馬揮揮手。
將士們見狀,馬上收起了弓箭,衝殺的陣型變得鬆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