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緊緊地一扯馬韁,馬蹄高高的揚起停在了柳府門前。
常在府門內的柳遠聽到了馬蹄聲馬上打開了大門,看著柳大少淡笑著行了一禮。
“少爺,你下朝回來了。”
柳大少強顏歡笑的點點頭,將馬韁遞給了柳遠。
“柳伯,柳鬆呢?”
柳遠接過馬韁朝著府門內廊簷下的躺椅上努努嘴:“這小子過得比老朽還舒適!”
柳大少順著柳遠的目光望去,看到柳鬆正在躺椅上酣睡著,嘴角留著口水,不時地哼笑兩聲,一看就沒有做什麼好夢。
柳大少無奈的搖搖頭,走到柳鬆身邊抬腿就是兩腳,直接將柳鬆踢到了躺下。
見到兒子遭到少爺的‘毒打’柳遠完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仿佛柳鬆不是親生的一樣。
柳鬆哎呦呦的揉著腰站了起來,睡意朦朧的眼睛看清了柳大少馬上清醒了過來。
“少爺,您回來了?”
柳大少沒好氣的瞪了柳鬆一眼,將手裡的印盒還有聖旨塞到了柳鬆的懷裡。
“去,給少奶奶送過去,讓她放好了,裡麵的東西可是事關少爺的身家性命,千萬馬虎不得,知道了嗎?”
柳鬆見到少爺鄭重其事的模樣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接過柳大少遞來的兩樣東西抱在懷裡。
聖旨柳鬆見得已經太多了,剛一到手柳鬆便看了出來。
印盒柳鬆越見過,可是印盒裡麵裝的是什麼柳鬆就不知道了。
柳鬆抱著印盒聖旨朝著內院走去,柳大少再次從柳遠手裡接過馬韁朝著門外走去。
“少爺,這才剛回來怎麼又要出去啊,馬上就要到了午飯的時辰了。”
柳大少輕輕地擺擺手:“不用了等我了,少爺我要去軍中大營一趟安排點事情。”
“好吧,老朽知道了。”
柳明誌翻身上馬朝著城東門的軍中大營縱馬而去,他此去軍中大營的目的就是要讓宋清帶著將士們遷出京城,去以前的新軍大營安營紮寨。
其目的有二,一是為了讓宋清帶著那些招攬過來的叛軍跟弟兄們磨合一下,雖然以前是敵人,可是現在社稷已經穩定了下來,既然投降了就沒有敵人一說了。
都是大龍子民,大龍將士,何必怒目而視呢?
眼下大龍已經經不起第二次的內亂了,所有人必須一致對外,同仇敵愾才行。
此次攻入京城折損了不少兵馬,加上在金國折損的兵馬,已經將中路大軍的勢力折騰的半死不活,再不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萬一開春以後金國,突厥再次攻城犯邊,柳大少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無可奈何。
其二的目的更加的簡單。
這個時候二十多萬兵馬駐紮在京城之中,隻怕有些人會非常的不放心啊。
至於什麼人不放心,一目了然的事情而已。
文武百官肯定不放心,李曄會不會放心柳大少就不知道了。
勤政殿前數萬將士的反應在柳大少看來可謂是觸目驚心啊,為了防止有些小人背後胡言亂語的議論非非,勤王大軍必須撤出京城,到城外駐紮。
將防守京城的任務還給原來的禁衛軍將士。
雖然十萬禁衛軍隻剩下三萬多人,可是有自己麾下的二十多萬兵馬在城外震懾著,柳明誌就不相信還有誰敢出來蹦躂兩下。
“參見大帥!”
“免禮!”
“謝大帥!”
在一幫衛兵敬仰的目光中,柳大少龍行虎步的朝著軍中大帳走去,自己不好好的收拾程凱,宋清,周寶玉他們幾個王八蛋一下,不足以發泄自己今天心裡的悶氣。
平時一個個精明的跟鬼一樣的家夥,今天怎麼會在宮中犯了這麼粗淺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