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詩聞言,一行清淚打濕了柳大少的衣襟,依偎著夫君的肩膀輕輕的摩挲了起來。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妾身明白了,隻要夫君不怪妾身以往的種種,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柳明誌輕輕地鬆開了雲清詩,為其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為夫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落淚,以後待在為夫身邊不能再哭了知道嗎?外人不知情還以為為夫欺負你了呢!”
“為夫希望你笑,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雲清詩急忙用衣擺擦拭乾淨臉頰之上的淚痕,忙不吝的點點頭。
“嗯嗯嗯,詩兒記住了,以後不會再哭了,天天笑給夫君你看!”
柳大少收回目光在眾女身上環視了一圈:“這話是為夫說給清詩的,也是說給你們聽得,以後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都知道了嗎?”
眾女望著夫君的臉色絲毫高興不起來,她們總覺得夫君這話有些交代後事的意味。
齊韻身為長婦,率先開口憂慮的望著柳大少。
“夫君,妾身聽你這話心裡便擔憂不已,你跟姐妹們說實話,此次出征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險!”
柳大少瞳孔一縮,想起己方糧草能不能及時供應都是一個問題,再想到休養了一個冬天的金國,突厥鐵騎,柳大少便憂心忡忡。
大龍經曆李雲龍幾兄弟此次的厄運之後,麵對兵馬日益昌盛的突厥兩國隻能化主動為被動了。
可以說此次出征的主動權已經不再大龍這邊了。
是戰是和全在金國,突厥兩方決定。
想要跟上次一樣,躍馬揚鞭,馳騁關外,來一場千裡襲殺,糧草是一個大問題,兵馬也是一個大問題。
以一敵二,麵對兩國近乎百萬大軍的進攻,可謂是生死難料啊。
柳明誌並未因為韓忠從東海帶回來了大量的火器就變得目中無人,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沒親眼見識過突厥人騎射本領的人是體會不到那種可怕的。
加上金國現在剩下的都是曆經了國戰的精銳雄師,後續糧草未知,兵馬不能及時補充的大龍真的會是兩國的敵手嗎?
突厥人,金國人若真的是酒囊飯袋,也不會橫行北地那麼多年而令大龍束手無策了。
誰要是大言不慚的說輕輕鬆鬆的就能將突厥鐵騎,跟金國大軍玩弄於股掌之間,柳大少肯定啐他一臉口水,然而讓將士們將其綁起來,親自將其送出關外跟兩國的兵馬較量一番。
看看突厥還有金國的大軍是不是那麼的無能。
若是兩國真的有那麼好攻下,上次國戰據城而守的左右兩路大軍也不會死傷慘重,折損了二十多萬的兵馬了。
本來自己直搗金國腹地,已經占了上風,隻要切斷金國大軍跟腹地的聯係,再調回段不忍他們在突厥草原中間擺好防線,聯合左右兩路大軍便可一舉將兩國的主力兵馬侵蝕個七七八八。
奈何天公不開眼,好好的一盤棋被李雲龍他們弄的麵目全非,逼的自己不得不出來力挽狂瀾,扶大廈將傾。
尤其是柳大少得知了金國也有火炮這種攻城利器的時候,更是擔憂不已。
加上自己未曾見過的火龍車,雖然不知道速度如何,可是隻要動力足夠,雲舒兵馬糧草對大龍來說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想著想著,柳明誌心裡暗暗地歎息了一聲。
男人習慣報喜不報憂,柳明誌亦是如此。
望著眾女惴惴不安的神情,柳大少輕笑著擺擺手。
“危險,什麼危險?”
“為夫自入朝以來,江南剿匪,出征西域,國戰襲殺,可謂是久經百戰。”
“想當年為夫從一個小小的通遠縣男,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了並肩王的爵位。”
“這天下,能要為夫命的人還沒有出來呢!”
“全都把心擱到肚子裡,為夫才不舍得你們這群嬌滴滴的的大美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找閻王爺報到呢!”
“咱們喜結連理的時候為夫答應過你們,要陪你們白頭到老的。”
“為夫答應過你們的話還從沒有失言呢,此次怎能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