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目清神明的跟隨出城百姓的大流緩緩地朝著城外山海關趕去。
距離北城門約莫二三裡的位置之上,柳明誌一把扯住了馬韁停了下來,輕輕地翻身下馬拿過取下馬背之上的酒囊找了塊路邊乾淨的岩石坐了下來。
一邊細啄慢咽著酒囊中的上等佳釀,一邊目光在官道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徘徊者。
每一個路過的行人柳大少都會用隱晦的目光打量片刻。
從黃昏到日落半山腰的時候,柳明誌將酒囊收了起來,重新掛在臥在一邊打著噴嚏的風行身上。
柳大少緩緩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腰肢,極具靈性的風行見狀馬上站了起來,用饅頭摩擦著主人的手臂。
柳明誌輕笑著撫摸這風行的馬鬃,望著來往的行人打了個手勢。
行人之中忽然疾步走出數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朝著柳大少趕來,看其沉穩有力的腳步,精光流露的眼神便可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那麼簡單。
三人走到柳大少數步之外的位置,微微掀開一角,將腰間佩戴的一塊銀牌暴露在柳大少的視線之內。
“玄武司封戶,元月,秋蟒參見少爺。”
柳明誌將目光從三人腰間的銀牌之上收了回來,淡然的望著三個精壯的漢子微微擺手:“免禮吧!”
“謝少爺!”
柳明誌的目光望向了二三裡外的潁州城怔怔出神:“有沒有尾巴?”
三人默默的搖搖頭:“回少爺,並未發現任何的尾巴,從少爺進城,到總督府赴宴乃至出城,後麵沒有任何行跡可疑的人跟隨者!”
柳明誌凝重的臉色上終於舒緩了下來。
“沒有就好,少爺我與婉言的關係已經大白於天下,不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心裡及其明白,此次赴北本少爺我一定會與婉言會麵。”
“為了她的安危,不得不謹慎一些。”
“少爺我現在與婉言因為國家的緣故雖然處於敵對狀態,可是少爺決不允許任何人從我這裡做文章,從而傷到她一根毫發。”
“告訴青龍,玄武,十天之內務必將所有弟兄部署在臨近州府之中,本少爺要對就近三十州府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屬下得令。”
“敢問少爺還有沒有彆的吩咐?”
柳明誌沉吟了一會眼眸中精光一閃。
“傳令朱雀,每七天金雕傳書一次,京城之中無論大小之事悉數稟報與我。”
“尤其是陛下的施政行為,更是重中之重。”
“總而言之一句話,少爺縱然不在朝堂,也要對朝堂之上的所有事物悉知於心!”
“屬下得令!”
“退下吧,小心監視潁州城中的一舉一動,本少爺可不想第一天到了潁州便身首異處。”
三人相視一眼,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三人分散而去,不著痕跡的隱入來往的行人之中,柳明誌四下張望了一眼這才翻身上馬朝著山海關繼續趕路。
“朱雀司青鳥參見少爺。”
“籲!”
望著用輕功落在自己麵前,容貌秀麗,一副小家碧玉婦人裝扮的女子柳明誌眉頭微微皺起,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周圍行色匆匆,無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再次下馬望著青鳥。
青鳥自覺的露出了錦繡織縷裳下麵的一麵玉牌,柳明誌這才微微頷首。
“什麼事?”
青鳥從羅袖中取出一張紙條恭敬的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回少爺,朱雀司的弟兄在分堂被人用箭支傳來了一封書信。”
柳明誌默默的接過青鳥遞來的書信翻看了幾下:“什麼人傳來的書信可曾查出了身份?”
“影殺衛!”
正準備拆信的柳明誌動作一頓,臉上有些驚疑不定之色。
姑姑從自己進城伊始便先行一步去了自己在潁州的國公府,前後相差不過兩個時辰沒有見麵而已。
有什麼話需要用到影殺衛傳給朱雀司,然後在傳到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