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低頭望著嘴角忍不住輕揚的女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婉言,你為何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比較開心的事情?”
女皇一怔,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你這位當歸人已經歸來,不算高興的事情嗎?”
“可是我還是會離開的,也許我不是個歸人,隻是個過客。”
女皇低頭扣弄著柳大少布滿老繭的手掌:“是歸人,是過客,你說的不算,婉言說的也不算,就讓事實說話。”
“婉言說實話我很不想看到你這副勝券自我的樣子,因為越是自信,往往便會摔得越狠,我覺得你應該抱著最壞的打算看待這場賭局。”
“如此一來,也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女皇瞄著不知何時歸來的慧兒一眼,心神安定了下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不見得,彆忘了,金國始終是我的地盤,在這裡是我的主場,婉言才是金國的主人。”
“或許在大龍,婉言的實力不如你,可是在金國就不好說了。”
“每次去打龍的時候都是你坐莊,如今也輪到婉言坐莊了,你覺得我會讓自己輸的很慘嗎?”
“本少爺很期待你咬牙切齒的那一天。”
“老娘更期待你無可奈何的那一天!”
兩人說話間,柳大少忽然調轉馬頭朝著迎賓驛趕去,女皇一愣一把勒住了馬韁,疑惑的看著柳大少。
“你乾什麼?”
“找住的地方啊,我身為大龍的並肩王來了邦國,於情於理都應該住在迎賓驛才對吧!”
女皇瞪了柳大少一眼,調換馬頭一拍馬腹朝著金國皇宮的方向奔去。
“老娘跟你的關係早就大白於天下,你就是老娘的男人,身為老娘的男人不跟老娘回宮居住,住什麼迎賓驛,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這不合禮儀吧,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彆扭嗎?”
“有什麼彆扭的,女兒都十歲了,住一起誰敢說什麼是非老娘讓他好看。”
柳大少悻悻的笑了笑:“不對,是迎賓驛地形複雜,距離皇宮略微遠一些,你是怕本少爺不待在你身邊心裡不踏實才對,入住皇宮,有十萬金吾衛嚴密看護,本少爺想動點心思,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女皇臉色有些不自然,顯然被柳大少說中了心思,
狠狠的錘了柳大少的手掌一下:“就你話多,給老娘留點顏麵你能死啊!”
“嗬嗬......不能死,主要是舍不得那張釘在城門之上的百兩銀票!一個月的俸祿可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輸了去。”
“本少爺可不像你作用金國國庫,我得一個月睡半夜,起五更的早朝才能掙回來這一百兩銀票!”
“赴北之時,本少爺的兩個娘子都快臨盆了,小孩子需要營養,一百零可能買不少東西呢!”
女皇嗤笑了兩聲:“這話你自己說你相信嗎?誰不知道柳家富甲天下,彆說一百兩,就算是十萬兩想必你柳大少爺也不會看在眼裡。”
“本少爺不跟你爭,你說什麼便是..........”
“臣等恭迎陛下回宮,吾皇萬歲萬萬歲!”
“免禮,謝陛下!”
柳大少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宮門,這才反應過來說話間已經到了金國皇宮。
望著宮門外一地行禮的金吾衛,柳大少急忙翻身下馬跟女皇拉開了距離。
他倒不是害怕這些金吾衛找他麻煩,隻要是為了女皇的名譽著想。
一幫子金吾衛將士起身之後再次儘忠職守的把守崗位,女皇白了柳大少一眼,知道他是好心也沒說什麼,直接騎馬朝著宮門走去。
慧兒騎在馬上淡笑著望著柳大少:“柳大人,請吧!”
柳大少抬頭望了一眼周圍幾十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大高手,無奈的歎息一聲跟在女皇馬後朝著宮中走去。
“慧兒姑娘,你至於嗎?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這麼防備著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是婉言請回來的客人,不是罪人,你們跟看守一個囚犯一樣圍著我,讓彆人看到了怎麼想?還以為本少爺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行了呢!”
“嗬嗬,柳大少可真是會花言巧語啊!”
“正如柳大少先前跟陛下所言,金國很多人恨不得將你除之後快,慧兒這是在保護你的安危,而不是看守你的行動。”
“這皇宮大內,高手無數,你說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看你不爽,背地裡給你來一發暗箭怎麼辦?”
“柳大少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柳明誌糾結的望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慧兒:“唉,你還說本少爺是花言巧語,本少爺看你才是伶牙俐齒,慧兒姑娘,你變了!”
慧兒聽著柳大少調侃不再多言,盯著柳大少的眼神更加的謹慎了起來。
久在女皇身邊相伴,他還是較為了解柳大少的,知道柳大少心眼賊多,生怕言多有失,泄露了什麼不該泄露的機密。
一行人剛剛進了皇宮內門,梆子聲傳來,柳大少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朝著金國朝臣上朝的光明殿望去。
隻見一群群金國的文武百官已經聯袂出了光明殿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婉言,今天有朝會?”
“嗯,今天乃是金國的大朝會,想來月兒退朝之後還沒有走到尚書房,咱們從雲安宮繞過去,估計還能碰到她。”
柳大少眼前一亮,小可愛的音容笑貌浮現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