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突厥人在柳大少攻心計以及周圍五萬鐵騎的合圍之下,終究是沒有抵抗住雙重壓力,棄械投降了。
任憑蘇查爾與蘇魯差如何鼓舞士氣,這剩下的幾千人都沒有想要繼續抵抗的意思。
至於他們心中所想,是因為形勢不如人,不想白白的死在大龍鐵騎之下。
亦或者是柳明誌的那句,你們大汗肯定跟你們說過不要白白送死,或者就有希望起的作用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起初跟在蘇查爾兩人身後的突厥人尚有跟著統領一戰之意。
可是那些被分割開來,群龍無首的突厥人在五萬陷陣軍帶來的壓力下選擇了放下兵刃,繳械投降。
當第一個不想死的突厥人放下手裡的彎刀之時,氣氛迅速蔓延開來。
一個,兩個,三個,上千個突厥人紛紛放下了手裡的兵刃。
任憑蘇查爾隔著中間的陷陣軍如何嘶喊皆是徒勞無益。
軍心一旦丟失,想要重拾起來便千難萬難。
半天後,清理完不算戰場的陷陣軍押解著四千多突厥俘虜與繳獲的糧草朝著大龍穎州得勝而歸。
期間蘇查爾兩人想要拔刀自刎也被柳大少給攔了下來,這是兩個敢作敢當的鐵血漢子,柳大少一時之間不由得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兩人收為己用。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優秀的將領往往抵得上千軍萬馬。
隻是兩人被押解之時,那雙盯著自己憤憤不平的眼神令柳大少已經不抱太大能將兩人收入麾下的想法。
不過柳明誌並未氣餒,儘力一試吧,成與不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萬人毫無壓力的押解著五千俘虜朝著潁州趕去,柳明誌又捧起地圖仔細的觀看起來,期間不時地呢喃自語兩聲,有疑惑也有驚歎。
夕陽西下,五萬兵馬已經奔赴到了山海關,柳明誌這才收起了手中的地圖。
四下掃視了一下,柳明誌忽然發現一旁騎馬同行的程凱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柳大少好奇的望著手指不停地在刀鞘之上摩挲的程凱緩緩開口問道:“程凱,你這是怎麼了?國戰尚未開始咱們便出師大捷,打了一場漂亮的大勝仗,怎麼你這神色反而不太高興啊!”
程凱墨色刀鞘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了臉色疑惑的柳大少,目光有些複雜的掃視了一眼那些突厥人俘虜。
“大帥,末將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你應該明白咱們其實並不需要俘虜的。”
“潁州城中除卻主戰大軍,有五萬多輔兵弟兄足以及時修補城牆,供應雷石滾木為主戰弟兄所用。”
“這五千突厥人就算是押解回潁州也可以說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末將實在想不通,明明輕而易舉就可以殲滅他們,你為何要將他們俘虜起來。”
“咱們貯存在潁州的糧草有限,戶部的糧草遲遲未到,能否及時供應尚且兩說,留下五千多張俘虜張嘴吃飯可不是一個小問題啊。”
“雖然咱們繳獲了上千車的糧草,可是這些糧草對三十萬弟兄來說也不過是一二十天的口糧而已。”
“而且還有那麼多龍武衛的弟兄急需糧草,何必要留下這些突厥人呢?”
“若是他們趁著與金國敵軍作戰之際在城中興風作浪,下場可就得不償失了,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猶未可知。”
“從宣德二十八年末將第一次跟你青州賑災到江南剿匪,到出征西域,到大軍北出,末將知道大帥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可是這一次末將實在費解,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殺俘不祥?大帥應該不會在乎這些謬論之言,出征西域之時,車師前國那一次大帥你可.........”
“算了,過去的事末將就不提了,如果大帥覺得下這道命令會有不好的影響,末將願意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