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臉色羞愧難當的看著柳大少:“末.....末將在!”
“你跟著本帥東征西討,南征北戰這麼多年,本帥不止一次跟你們幾個說,打仗不僅僅隻是打仗,更不僅僅是你殺我我殺你這麼簡單的事情。”
“裡麵要包含攻心,攻城,攻略....等等因素,實力相當之下,決定一場大戰勝負的關鍵並不是將士勇猛,敢於拚命。”
“而是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
“這才是一場大戰的根本目的。”
“跟你們說了那麼多,你們是一點沒放心裡去啊。”
“末..........末將知錯,末將願意領罰,請大帥處罰!”
柳明誌輕笑著搖搖頭:“正值用人之際,本帥就不處罰你了,等此次大戰結束,倘若你我能夠安然無恙,沒事多找幾本兵書看看,鑽研一下道家的經書,將你的煞氣淨化一下。”
“是,可是大帥,你罰我看看兵書末將還能看進去,這道家的經書就不用了吧?”
柳大少瞪了一眼神色為難的程凱,縱馬朝著已經打開的城門奔襲而去。
“兵書可以不看,經書必須讀,你是一個軍人,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這是命令!”
“是,末將得令!”
“哈哈哈........”
柳大少乾剛剛趕到城門前,張狂蒼邁粗狂的笑聲從城內傳來,笑聲剛剛落下,張狂便縱馬奔襲了出來,望著已經停下來的柳大少張狂勒緊了馬韁,神色欣慰的看著淡笑著的柳大少。
“好小子,你可真是神機妙算,還真讓你給得手了,當真不負白衣儒帥的名頭,老夫服了。”
柳明誌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眉宇間滴啊這一抹憂色。
“大哥那一路還沒有消息嗎?”
張狂眼眸中的憂色一閃而逝,輕輕地錘了柳大少肩膀一下。
“彆急,你們是守株待兔,清兒可要深入代州官道,自然要耽擱時間,清兒跟著你那麼多年,審時度勢的本領非同一般,打不過撤退總是可以的,彆擔心了!”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揮著馬鞭指了指身後的俘虜:“你安排一下吧,我先回去擬寫戰報,大哥回來了馬上讓人通知我。”
“好,剩下來的事情交給老夫就行了。”
是夜,柳大少整理好自己深思熟慮之後謄寫出來的戰報,緩緩地伸了個懶腰朝著內院走去。
“少爺,有你的書信!”
柳大少剛剛出門,柳鬆捧著一封書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何處而來?”
“不清楚,直接被射入院牆之內,看箭矢像是突厥箭矢,信封褶皺明顯,像是裝入竹筒之中的折痕,極大可能是金雕,鷹隼傳書之後才送到咱們府上的。”
柳明誌神色疑惑的接過書信,映著走廊下的燈火,看著信封上柳明誌親啟五個娟秀又暗藏剛毅之力大字嘀咕了一下。
“小鬆,你先回去吧,少爺回書房看一下是什麼人的書信。”
“是,小鬆告退。”
書房之中,柳大少望著信紙上的內容眉頭輕皺,手臂不走自主的有些發顫。
“師兄在上,小妹筠瑤有禮。”
“昔日一彆..........”
“此次揮師南下,小妹既是為公,亦是為私!”
“至於此次國戰是勝失敗,全看天意與手段。”
“隻是無論勝敗,還望師兄不要忘了小妹的厚誼才是。”
“師兄以為呢?”
看完書信,柳大少有些心虛的四下張望一眼,將手裡的書信對準蠟燭點燃開來丟在火盆之中。
怔坐在椅子上,柳明誌這才發現自己額頭竟然帶著些許的細汗。
目光複雜的望著燃燒殆儘的書信,柳明誌意味深長的籲了一口長氣。
“到底是同門師兄弟,你竟然比婉言還懂我。”
“想不到第一個看透我力主北伐深意的人竟然會是你,師弟啊師弟,為兄小瞧你了!”
“你的深淺真是令為兄難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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