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方見白!
女皇麵色紅潤有光澤的攬著兩股戰戰的柳大少朝著千裡風光酒樓下飛躍而去。
女皇終究是沒有忘記自己所來的目的,公事私事一起辦了,將柳大少狠狠的壓榨了一把,淋漓儘致的令柳大少體會了一把三十出頭的女人風采。
兩人走在空無一人的民巷中,柳大少腳踏實地之後勉強能自己走上幾步。
“婉言,回去之後抓緊時間回金國都城去吧,前線戰場並不是你待得地方。”
“我有我的打算,你有你的目的,師弟有師弟的方向,咱們得立場始終是不同的。在天下這個棋局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全都是被操縱的棋子而已!”
“至於此次國戰誰勝誰負,咱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尤其是到了現在這步田地,是打是和已經早早地超脫了我的掌控,我已經做不了主了,柳明誌身後是千萬條性命所在,背起了這座大山,注定要辜負你的深情!”
“對不起!”
女皇臉色複雜的笑了笑,滿是苦澀之意:“問天下英雄,舍你柳明誌其誰。”
“整個天下都是你手中的棋子,縱然婉言和呼延筠瑤那個小妮子都在你的算計之內。”
“你活著,天下則可安息,你死了,天下人都要為你墊背,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婉言一直以為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已經夠心狠了,現在婉言才明白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
柳明誌目光悵然的掃視了周圍古樸的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不是嗎?”
女皇一怔,腦海中回想起了昔年柳明誌冰雪之中送自己出山海關的那一次,自己告訴他的話語。
皓目中帶著淡淡悔意的女皇歎息了一聲。
“原來竟然是婉言一手將你變成了這麼的可怕,婉言能冒昧的問一句嗎?這局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置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當初在父皇麵前距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吧!”
“嗯?”
柳明誌猶豫了片刻,將昔年李政以茶論忠奸的過往仔細的講述給了女皇聽。
說道最後,柳明誌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低沉嘶啞起來,默默的歎息了幾聲。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在這個時代,死亡會距離我如此之近,更是讓我認識到了帝王的無情之處!”
“原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以什麼原因都沒有,僅僅是帝王想不想讓你活著而已!”
“一杯茶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有毒,無毒,不外乎兩種結果!”
“從那個時候,我就明白,如果我繼續那樣沒心沒肺的活下去,說不準某一天我就會身首異處了!”
“平心而論,柳明誌確實有對不起李家的地方,可是我自從入了廟堂之後便一直為了李家勞心勞力,罪不至死。”
“如果沒有我的鼎力輔佐,大龍繁榮昌盛不了現在這副光景!”
“我所做的一切,隻是想好好的活著而已,捫心自問,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女皇沉默了片刻,皓目明悟的望著柳大少的堅毅側臉。
“原來你跟月兒說的那番話竟然是這個意思,婉言終於明白了!”
“我把我身為臣子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陛下依舊不能容我,以後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柳明誌也可以問心無愧了!”
“說句打心底的話,柳明誌依舊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做什麼真龍天子,做什麼九五之尊!”
“隻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相信我!”
“走到這一步,不僅僅是婉言你一個人的原因,十年了,已經發生了太多不可預估的事情!”
“我從一個胸無大誌的紈絝子弟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每個人都脫不了乾係的!”
“一個人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改變,隻會因為周圍的環境而改變!”
“如果李政在天有靈,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年自己所做的那件事情,將一個忠心耿耿的棟梁之臣逼的與朝廷離心至此!”
“婉言,你又錯了,柳明誌從未與朝廷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