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聽令,往豐州撤,不要理會龍武衛的叫囂之舉!”
隨著呼延筠瑤的命令傳遞下去,一萬多突厥騎兵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撤退之路。
護國候張狂望著再次遠遁而去的突厥騎兵,神色不甘的甩了甩手中的馬鞭。
“他娘的,又讓他們給溜走了!”
柯岩神色同樣遺憾的望著逐漸遠去的煙塵,無奈的搖搖頭。
“大將軍,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除了西域騎兵跟並肩王麾下的騎兵裝備了西域的精良戰馬,咱們的戰馬還遠遠不是突厥戰馬的對手!”
“何況咱們還有一半步卒,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
“並肩王的書信上也說了,敵人不想打,以咱們現在的兵力根本無法對其展開合圍,他們拚命撤退,咱們根本追不上他們!”
“金國的兵馬還好,步卒混合其中,還能糾纏住衝殺一陣,可是對於騎兵速度迅疾的突厥人,咱們也隻能是望塵莫及了!”
張狂將手中的戰刀插入刀鞘,環視著身邊的一幫子老弟兄:“今天多少日子了?”
“七月初二了!”
張狂臉色陰沉的攥著馬韁:“六月十八,七月初二,十四天了,以騎兵的速度,按說朝廷的十萬新兵鐵騎早就應該合兵了,為何到現在北疆的戰場之上還沒有出現他們的蹤跡。”
“這.......會不會是路上路了什麼咱們無法預料的變故?”
張狂臉色也猶豫了下來:“不是不可能,可是究竟什麼樣的變故能比的上北疆的戰事更加的重要!”
“再不及時合圍,長此下去,敵軍終究會發現不對勁的!”
“一旦敵軍知曉咱們現在對他們合圍的兵力與他們旗鼓相當,他們就會冷靜下來製定撤退的路線,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尤其是突厥騎兵,以他們奔襲起來的速度,一旦有了詳細計劃,咱們幾乎沒有任何留下他們的希望。”
“若是再被金國兵馬牽扯住了時機,咱們想要攻下金國,跟突厥的主力兵馬,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是現在數倍。”
“僅僅糧草的消耗就是一個無法估量的數目!”
“唉!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傳書並肩王跟靖國公,看看他們那邊的局勢如何,咱們繼續搜查敵軍兵馬,看看能不能遇到金國的步卒吧!”
“末將領命!”
日落月升,豐州西南五十裡的一處穀底之內寂靜無比。
除了戰馬不時傳出的噴嚏聲,一切都充斥著寂靜的味道。
呼延筠瑤及其麾下的兵馬連篝火都沒有升起,就這樣默默的嚼著肉乾,喝著冷水。
靜坐在石頭之上咀嚼著肉乾的呼延筠瑤,俏目望著天上的皎潔月色,靈活的美眸之中不時地閃過絲絲的疑惑之意。
“二哥!”
抱著樸刀假寐的呼延玉驟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察覺到沒有任何的敵情發生這才鬆了口氣看向了小妹呼延筠瑤。
“怎麼了?”
呼延筠瑤貝齒撕扯下一塊醃製好的肉乾,俏目明亮的望向了呼延玉。
“你有沒有覺得大龍的兵馬追擊咱們之時雖然氣勢洶洶,可是卻總有那麼點外強中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