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繼高敬遠之後又念出了一個名字。
都水監少府監溫長豐的名字,被柳大少點到了名字,一個同樣身著朱色官袍的中年官員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瞄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的高敬遠,感受著柳明誌盯著自己炯炯有神的目光,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舉著朝笏停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下.........下...........下官溫長豐參見並肩王千歲。”
柳明誌目光詭異的看著戰戰兢兢的溫長豐,樂嗬嗬的抬手拍了拍溫長豐的肩膀。
“溫大人,本王不過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而已,你怎麼嚇成了這副模樣,你不會是心裡有鬼吧?”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溫大人何至於此啊!”
“王爺說笑了,下官是冷的哆嗦,冷的哆嗦。”
柳明誌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倒是本王考慮不周了,殿中空蕩蕩的也沒有個火爐取暖,耽擱了你們這麼久都沒有退朝回家,本王先給溫大人賠禮道歉了。”
“不敢不敢,朝事為重!”
“溫大人明白就好,本王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說這天寒地凍的,誰不想早點回家老婆孩子熱火爐,踏踏實實的過著自己愜意的小日子不是,關鍵這朝事處理不清楚,咱們也不好走不是!”
“父皇還有先帝大行前將千斤重擔壓在了本王的身上,本王也隻能砥礪前行了。”
“罷了,本王就不發這些沒用的牢騷了。”
“皇陵綿延數十裡,為了防止積水過多,導致皇陵坍塌,這處置皇陵中排水問題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想來溫大人沒少為此費心勞力。”
“這客套的話本王就不多說了,處置皇陵排水問題的賬目本王細細的核算了一下,具體內容本王就不當著滿朝同僚的麵念出來了,就有溫大人親自過目好了。”
“希望溫大人能給本王解釋解釋這不翼而飛的二十二萬兩左右的雪花白銀是什麼回事?”
“啊!費心勞力的溫大人。”
柳明誌冷冷的看著溫長豐,語氣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聽得溫長豐跟高敬遠一樣頓時汗流不止,雙腿打顫了起來。
望著柳明誌遞到自己麵前的宣紙,溫長豐接都沒敢接,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宣紙上是什麼內容溫長豐幾乎不用細細看,因為當柳明誌說出二十二萬兩銀子的時候溫長豐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雖然銀子的數目略微有些出入,可是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閒散零頭而已。
相比那些閒散零頭,二十二萬銀子這個數目,已經足夠自己判處自己抄家的罪行了。
“王爺,下官......下官知罪,下官願意認罪,下官願意認罪。”
“下官知道死罪難逃,下官願意交出自己分攤到手的所有銀兩,隻求王爺法外開恩,饒了下官的一門老小。”
“這些是都是下官自己犯下的,他們並不知情,請王爺法外開恩,從輕處置他們!”
柳明誌靜靜地望著還能保持冷靜的心態,為家人開脫罪責的溫長豐,緩緩地蹲了下去:“你倒還是個漢子,知道禍不及家人。”
“不過能不能法外開恩饒了他們,本王說的不算,一切自有大龍律論處。”
“你方才說,願意交出自己分攤的一份銀子,如此說來,這二十二萬兩銀子並不是落在了你一個人的手裡了。”
“不知本王如此理解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