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夢愣愣的看著忽然從殿後走出來的楚仁心三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恢複了雍容高貴的氣質。
“三位卿家免禮。”
“謝太皇太後。”
南宮夢拍了拍陳婕的皓腕,示意她不用繼續攙扶自己,陳婕這才鬆開了南宮夢退到了一側。
“三位卿家,陛下的龍體到底怎麼樣了?”
楚仁心三人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猶豫該怎麼說出李曄的病症。
直接說縱欲過度導致身體乏力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先不說殿中有滿朝文武,太皇太後,太後娘娘他們既是女流又是長輩,加上又有皇後娘娘任清蕊在側。
若是如實說出陛下的病症,隻怕自己三人太醫院三把交椅的位子也就該讓一讓了。
柳明誌看出了三人臉上的猶豫之色,清了清嗓子。
“三位大人,如若方便,咱們殿後敘話如何?”
楚仁心三人臉上一鬆,看著柳大少的眼神有些感激,對著柳大少微微頷首。
“下官三人自然方便,不知太皇太後跟太後娘娘?”
南宮夢若有所思的了片刻,微微頷首:“哀家自然也方便,明誌,太後,三位卿家隨哀家來。”
“啊?額......臣謹遵太皇太後懿旨!”
楚仁心三人的本意是希望南宮夢,陳婕兩位陛下的長輩能夠回避一下,畢竟並肩王身為男子漢,怎麼說都合適。
哪想到兩人會錯了意,三人看著南宮夢朝著殿後走去的豐腴倩影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心中考量著該如何說出陛下的症狀。
柳明誌給了三公主一個稍後的眼神,也緩緩地跟了過去朝著殿後走去。
任清蕊天生嫵媚的鳳眸望著柳大少幾人朝著殿後的身影閃露一絲焦急之色,蔥白玉指緊緊地絞在一起打轉起來。
如今自己可真的是孤獨無助,沒有任何的依靠了。
指望蘇安這位大內總管,瞄了一眼蘇安帶著淤血指印的脖頸,任清蕊默默的搖搖頭。
這位大總管在姑父的手裡隻怕自身都難保了,又如何能成為自己的幫手。
指望殿中那些先前依附在自己父親任文越麾下的官員,看著那些官員頷首低眉,噤若寒蟬的模樣,任清蕊心中興不起絲毫的希望。
三公主玲瓏的美眸不時地瞄上一眼任清蕊這位侄媳婦略顯慌亂的神情,美眸中露出了思索的意味。
殿後,南宮夢,陳婕兩位風韻婦人芳容之上寫滿了尷尬之色,鳳眸朝著四處張望著。
柳明誌臉色悻悻的揉著鼻子,看著楚仁心三人略顯窘迫的神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本以為是李曄沉迷美色荒廢朝事,如今才明白,李曄是跟自己得了一樣的病,身體乏力,沒有臨朝的心思。
話又說回來,虛也是因為沉迷美色才導致的吧。
如此說來,根本原因還是因為皇後娘娘任清蕊的緣故。
柳明誌想起年後辭彆李曄之時的場景,以自己對李曄的印象,李曄應該不至於因為美色而耽擱朝事吧。
起碼李曄留給自己的印象不錯,從他的身上自己能找出六成李白羽當年的影子,所以才會致力擁戴他登基為帝。
陳婕,何舒兩女也是姿色一等一的上乘佳人,尤其是陳婕不遜色齊韻.....嗯哼.......
坐擁兩個如此絕色佳人,李白羽登基之後不一樣承接了父皇李政的雄偉壯誌,一心將心思放到了朝政上麵。
怎麼輪到了李曄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想起李曄留給自己的印象,柳明誌怎麼都覺得有些接受不了李曄的病症。
沉迷美色沉迷到虛,這未免有些太過過分了一點吧。
自己虛那是因為娘子多,李曄隻有任清蕊一個皇後,這種情況跟自己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好吧。
可是回想起皇後任清蕊不輸於國色天香的女皇,那人間尤物的姿色,柳明誌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霎時間,柳大少有些天人交戰,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頓時,後殿鴉雀無聲,寂靜的幾人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楚仁心三人看著南宮夢,柳大少三人的臉色如坐針氈。
具體病因就是如此,不說吧不合適,說了就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又不能不說。
柳明誌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嗯哼,三位大人,陛下跟娘娘新婚燕爾,人倫之樂頻繁些也是人之常情。”
“除了你們方才所說的病症,陛下龍體還有沒有彆的病症。”
“三位大人不必尷尬,陛下龍體事關國事,事關大龍的江山社稷,太皇太後跟皇後娘娘乃是陛下的長輩,三位大人完全可以坦而言之,不必隱瞞。”
這話柳大少既是說給楚仁心三人聽得,亦是說給南宮夢跟陳婕兩人聽的。
如今李曄的事情事關江山社稷,那些尷尬的言辭大可不必放在心裡,大事為重。
聽到柳大少如此話語,南宮夢兩人麵容上的尷尬之色也減退了不少,柳明誌說得對。
國事為重。
南宮夢輕輕地吸了兩口氣,按捺芳心中的尷尬。
“三位卿家,並肩王言之有理,陛下龍體事關江山社稷,你們但說無妨。”
楚仁心思索了片刻,目光中的猶豫之色極為明顯,望著柳大少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明誌眉頭微皺:“楚大人,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太皇太後,太後娘娘,並肩王,不是臣不敢說,而是臣不敢妄下定論。”
“哦?楚大人此言何意?”
“陛下的脈象平穩,毫無滑脈之相,說明陛下近日以來並沒有行房事之舉,可是陛下的龍體偏偏.........”
柳明誌若有所思片刻,眼眸微微眯起。
“你是說,陛下之所以虛......龍體欠佳並非因為房事頻繁而導致。”
“根據脈象來說是如此,可是下官望聞問切了一遍,陛下除了此症狀並無彆的病因,下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定此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