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圍禁軍盯著身上的目光,柳明誌心底發緊起來,眉頭一凝,也顧不上方才與任清蕊發生的尷尬之事,抬眸冷冷的望著任清蕊。
“皇後娘娘,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可不要亂說,人可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
任清蕊柔媚的鳳目當仁不讓的跟柳大少對視起來:“本宮自然會為自己說的話負責,讓開,本宮要麵見陛下!”
柳明誌想起青蓮說的話,臉色陰沉的伸手攔在了任清蕊的麵前,現在殿中的情況應該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局麵,萬萬不能被打擾下來。
“臣說了,現在陛下不見任何人,請娘娘暫回,不要讓臣為難!”
“並肩王,本宮敬你勞苦功高,為了朝廷建功立業,聲望極高,不想與你交惡,但是你也不要居功自傲欺人太甚,絲毫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這裡是皇宮,本宮要見自己的夫君,於情於理皆無不可。”
“你執意阻攔本宮,那你當著本宮的麵跟諸位禁軍將士的麵講清楚,陛下到底在乾什麼?如果隻是處理奏折,殿外如此喧鬨,陛下早該出來問罪了,可是陛下遲遲沒有現身,你讓本宮如何相信你陛下現在安然無恙?”
“讓開,本宮要麵見陛下!”
柳明誌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回眸望了一眼殿後,心裡也焦急而來起來,蓮兒怎麼還沒有完事呢?
“煩勞娘娘稍等片刻如何?”
“本宮一刻也不會等,誰知道你有沒有安排人在對陛下做什麼不利之舉?”
“你再阻攔本宮,本宮可以視你為謀反!”
周圍的禁軍也目光疑惑的看著柳大少,不由自主的他們將心思偏向了任清蕊。
並肩王的行為實在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臣是不是造反,童將軍,楊將軍一清二楚,娘娘可不要血口噴人!”
童揚,楊泰兩人無奈,也不得不鬆開了尤文卓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娘娘,臣等二人願以性命擔保,陛下安然無恙,王爺沒有造反。”
任清蕊清冷的看著童揚兩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跟並肩王串通一氣,對陛下行忤逆不道之舉?”
“你們身為禁軍將領,與藩王走的如此之近,誰知道你們藏著什麼不軌之心。”
“那位將軍怎麼了?”
癱軟在地上的尤文卓有氣無力的看向任清蕊。
“娘娘,陛下現在情勢危急,並肩王與童都統,楊統領密謀造反,他們打傷了臣,怕臣給你們通風報信!”
尤文卓的話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令周圍的禁軍嘩然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柳明誌三人。
童揚,楊泰臉色大變,驚怒的瞪著癱軟在殿門的尤文卓。
“尤文卓,你不要血口噴人,方才明明是你要行刺陛下,王爺才擒拿了你這個逆賊。”
任清蕊鳳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輕鬆之意,望著怔神的柳明誌幾人飛快朝著遠處退去,同時掏出了懷裡的天子令。
“怪不得並肩王你們一再阻撓本宮麵聖,原來真的是包藏禍心。”
“回京多時,你遲遲沒有將虎符上交,現在又串通禁軍將領謀害陛下,如今被尤將軍發現了你們的大逆不道之舉,你們還有何話說?”
“眾將士聽令,拿下他們幾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
周圍的禁軍猶豫不前起來,望著殿門前臉色驚怒的柳明誌三人。
並肩王很多人不了解,但是都統領童揚他們還是了解的,童都統怎麼可能是造反的人呢?
“陛下天子令在此,爾等還愣什麼?陛下生死不明,你們身為皇城禁軍,還不快捉拿逆賊,勤王護駕!”
周圍的禁軍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勤政殿,再看看舉著天子令的皇後娘娘。
神色複雜的拿起了手中的兵刃,盾牌兵在前掩護,對著幾人擺開了衝鋒陣型。
令人牙酸的弓箭上弦聲秘而不絕的響起,任清蕊望著那些將弓箭拉成滿月對著柳大少的禁軍俏臉微變。
“不準傷.........放箭,活捉逆賊交給陛下處理!”
柳明誌目光陰冷的抽出了自己天劍護在身前,冷冷的掃視著周圍緩緩朝著禦書房逼近的禁軍,天劍一揮徑直的激射到禦書房外台階下的石板之中。
煙塵翻飛,天劍直直的穿透石板深入地下半尺,劍柄顫鳴不已。
“爾等敢跨越此劍一步,京城必定血流成河!”
“本王從不無的放矢,爾等三思而行!”
“勿謂言之不預也!”
禁軍望著數步外鋒芒駭人的天劍,頓時遲疑了起來,看向了自己的統領將軍。
任清蕊柔媚的鳳目之中閃露一抹喜色,緊緊地望著柳大少冷厲的側臉。
“並肩王,你這是要造反嗎?”
柳明誌狠狠地瞄了一眼任清蕊。
娘的,這個娘們一再逼反自己自己,造反到底對她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