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今日一言,可謂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故而本王很好奇,似魏相這等人傑是怎麼敗在國丈任文越這等跳梁小醜的手中的。
換而言之,魏相致仕朝堂,真的是因為爭不過任文越不得不選擇遠離朝堂嗎?
前事姑且不說,僅僅今日魏相之言論,彆說他一個任文越,便是三五個任文越擺在魏相麵前也不過是一隻強壯一些的螞蟻而已。
所以,本王相當的好奇,魏相致仕的真正原因。
起碼本王可以確定,絕對並非與任文越黨爭失利而引起的。”
魏永怔怔的看著柳大少良久,無奈的苦笑一聲。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王爺的眼睛,任文越不過是得勢猖狂的小人物而已,在老朽看來,實在算不得上什麼人物。
或許他在成州府擔任總督之時,在成州這片地方有翻雲覆雨的手段。
可是在朝堂這等臥虎藏龍之地,朝中官員若非看在皇後娘娘的顏麵之上,他還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老朽真想跟他一般見識,皇後娘娘出麵也沒有什麼可以保住他的手筆。”
柳明誌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會,好奇的看著魏永:“那麼魏相為何要致仕?”
“王爺有所不知,當初王爺北征敵國,朝堂之上的局勢有些波詭雲譎的令人看不清虛實,任文越的崛起一些不符合常理,仿佛有什麼人在暗中扶持一樣。
老朽明察暗訪也找不出任文越身後的人是什麼身份,於是老朽便動了急流勇退的打算。
一來,朝堂之上隻需要一個奸臣權衡右相便可,老朽若是繼續待在朝中,遲早會成為任文越的墊腳石。
對於任文越幕後之人的可怕程度,老朽是深有感觸。
任文越,跳梁小醜不足為懼,可是他的背後之人卻絕不一般。
老朽便生了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點頭。
二來,老朽其實也厭倦了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早就有了退去的念頭,可是輔政大臣的皇命在身,老朽也隻能繼續為陛下效力。
偏偏來了個任文越這個崛起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後進之士,老朽便順水推舟了。”
柳明誌了然的點點頭,輕輕地嗤笑了兩聲。
“不愧是混跡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果然夠狡猾。”
“該說的,不該說的魏相都說了,本王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是該送魏相上路的時候了。”
魏永怔然了一下,淡笑的點點頭,神色平靜如秋水無波。
彎腰卷起了桌麵上的地圖,魏永將地圖放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希望王爺能將本朝輔佐成前無古人的盛世帝國。”
“請王爺動手吧,懇求王爺給老朽一個痛快。”
柳明誌深吸了一口氣,動作淩厲的拔劍出鞘。天劍傳出一聲嘹亮的劍吟,森冷的劍刃令房中的溫度都下降了片刻。
柳明誌輕輕地提起天劍,左手拿起一旁的酒壇舉在手中。
“本王喝了你的酒,送你上路定然不會讓你有太大的痛苦。”
魏永默默的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眸。
柳大少舉起酒壇暢飲了起來,幾個呼吸之間剩下的酒水便一乾二淨。
“嗝........”
柳大少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將酒壇丟在了地上。
“本王不是去天香樓了嗎?這裡是什麼破地方,怎麼這麼簡陋,看來本王又喝多了,進了人家的門了。”
“嗝.........”
柳大少再次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提著天劍朝著門外走去。
一副伶仃大醉的酒鬼姿態。
聽著大門猛然關閉的聲音,魏永緩緩地睜開雙眸歎了口氣。
“何必呢,倒不如給老朽一個痛快。”
魏永說完,將目光望向了掛在牆上的那把自己昔日一直佩戴的君子劍,緩緩的走了過去。
嘡啷一聲輕響,民院之中重歸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