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低頭沉吟了起來,心裡將柳大少的話默默的回想了一遍,推算著來年如果用兵,統帥之人不知曉金,突兩國的真實情況可能會發生的種種可能。
良久之後,張狂虎軀一震,目光帶著深深的不安神色。
“不行,老夫必須馬上麵見兵部尚書跟陛下,將其中的原委陳述給他們聽。”
柳明誌看著張狂火急火燎想要離去的動作,對於張狂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實在有些無奈。
“舅舅,稍安勿躁!現在大雪封路,無論是我大龍,還是突厥,金國任何一國,想要用兵都沒有可能。
時間尚早,來年會不會用兵尚且兩說,你現在告訴陛下跟兵部尚書又能如何。
機會多得是,著急也不急一時。”
張狂腳步一頓,轉身望著柳大少有些無奈的神色,抬手拍了拍額頭。
“對對對,你看老夫這個腦子,差點把這些都給忘了。
依照雪勢,沒有三五個月彆想用兵,確實不用急著彙報此事。”
張狂靜下心來沉思了一會,若有所思的望著柳明誌:“誌兒,你覺得如果明年沒有疫情爆發,我大龍再次用兵的話,會是何人掛帥?”
柳明誌眉頭一挑,眼眸伸出隱藏著淡淡的深意。
“舅舅,你這可就為難我了,我是人不是神,陛下會選什麼人掛帥的話我如何得知?
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令人看不清虛實,皇後任清蕊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仿佛成了一樁懸案。
那麼多因為任文越一案遭受牽連的官員是否會被重新啟用尚且兩說,因為任文越致仕的朝中元老是否重新還朝同樣猶未可知。
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就不要妄圖揣摩聖意了。”
張狂神色複雜的看著柳明誌,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柳明誌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回想起朝堂之上現在的局勢,張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看來你對妖後的幕後之人沒有現身,心裡是耿耿於懷啊。”
柳明誌背手緩緩的朝著前麵走去,不時地回頭看上一眼跟上來的張狂爺倆:“舅舅,我怎麼能不耿耿於懷。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無論是皇後,還是幕後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針對我柳明誌這個人。
皇後三言兩語不離我要造反,三番五次的想要逼反我。
這是她的意思,還是幕後之人的意思現在因為皇後的死去都成了一樁查無可查懸案。
任文越不知所蹤,一些小蝦米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朝中有一個勢力極大的家夥一直在陰影處盯著我,你讓我怎麼能夠安心?
陛下來年倘若用兵的話,朝中隱藏著這麼一個可怕的家夥,勢必會對北征造成不可預估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年後我就要回北疆鎮守了。
到時候朝堂之上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可就兩說了。”
張狂低頭思索了一會:“不見得,如今朝野之中年齡與你相仿的人,還有誰比你更會用兵?
雲老帥年事已高,估計來年掛帥的可能隻有三成左右,南宮這個家夥應該可以再次掛帥,唯獨這中路統帥不好說了。
不過十有**還是你柳明誌,一旦沒有疫情,你估計還要北征兩國了。”
“嗬嗬....無所謂,我更希望能待在家裡陪陪家人,掛帥不掛帥的話全看天意了。
舅舅,交權的事情已經商議完了,孩兒還打算去拜訪一下宋伯父,就不留舅舅喝酒了,以後咱們有機會再聚。
交兵符的時間我會通知舅舅你的。”
張狂微微頷首,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如此老夫也就不打擾了,年底了,你也是該登門拜訪一下宋煜了,舅舅就先回去了,你們兄弟倆一同回府便是。”
“行,恕不遠送。”
“留步,再會!”
“再會!”
宋清讓開了身子,對著張狂微微頷首:“舅舅慢走,孩兒不送,過兩天我跟娘親回門,咱們爺倆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