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因為紙條的事情,接連兩日沒有踏足女皇,呼延筠瑤兩女居住的院落之中。
他倒不是因為女皇的質問對她心生怒火,而是女皇的話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接連兩天柳明誌吃住全在書房之中處理事務。
日頭高升,在鶯兒的服侍下更換衣物,洗漱完畢之後,柳明誌隨意的喝了一碗薄粥,再次坐到桌案前埋頭忙碌了起來。
鶯兒見狀自然不會打擾少爺的正事,端起托盤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柳明誌目光炯炯有神的翻看著桌案上一疊疊的紙條,每一張紙條上記述的內容都會仔仔細細的審視一遍。
整個書房之中隻剩不時吹進來的風聲還有柳大少翻動紙張的聲音。
柳明誌全神貫注的審視著紙條上的情報。
女皇的話令柳大少這兩天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女皇一語便道出了大龍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說明女皇手中提督司密探的勢力早已經深入大龍的朝廷之中。
也許滿朝文武之中,跟把守勤政殿的禦前侍衛跟禁軍將士就有提督司埋下的釘子。
女皇手裡有提督司,自己的一介藩王的手裡都有自己的勢力,師弟呼延筠瑤身為突厥大可汗,手中豈會沒有自己的爪牙?
然而讓柳明誌心事重重的原因不是因為朝廷之中會有女皇跟師弟埋下的釘子。
這種事情柳明誌心裡早就一清二楚,大龍同樣會在兩國的朝堂之中埋下暗樁,這根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讓柳明誌不安的是,女皇的提督司勢力都已經可怕到了這種地步,那一直被老頭子所忌憚的諜影又將會是怎麼樣的手眼通天呢?
柳明誌放下手中的紙條,起身走到了窗前駐足下來,臉色沉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諜影重重,無孔不入,以諜影的手段真的查不出.......”
“爹爹。”
柳明誌一愣,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隻見房門處,小可愛正雙手扒著房門,探頭探腦的望著自己。
隨著小可愛的動作,發辮間的雲煙釵不時地點動著,將小可愛本就機靈活潑的模樣襯托的更加的完美。
柳明誌露出了笑臉,朝著房門走去。
“月兒,你怎麼來了?快進來暖暖身子。”
小可愛忙不吝的點點頭,鬆開房門跑進了書房之中,蹲坐在火爐旁將白皙的小手放置一旁取暖起來。
柳明誌彎腰將小可愛抱在了懷裡,用背後的厚重披風包裹住小可愛嬌小的身子朝著一旁的椅子上走了過去。
“月兒,今天不領著你的哥哥姐姐們用炮仗下河炸魚了?怎麼舍得來爹爹這裡了。”
小可愛笑眯眯的看著老爹,玲瓏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月兒想爹爹了唄。”
柳明誌樂嗬嗬的看著小可愛,抬手捏了兩下小可愛完美無瑕的鼻尖:“你個臭丫頭,沒事才不會來爹爹這裡跑呢,早就出去瘋玩了。
說吧,是不是又闖禍了,想求爹爹給你擺平?”
小可愛急忙將腦袋搖動的跟個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月兒這麼乖,才不會給爹爹惹禍呢。
爹爹!”
“嗯?怎麼了?”
小可愛銀牙輕咬了這嘴角,修長白皙的兩根小手指晃動了起來。
“爹爹,你是不是跟娘親吵架了?”
“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
小可愛跟個飽經風霜的老者一樣,苦巴巴的歎息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托著下巴望著自己老爹的眼睛。
“爹爹都兩天沒有去娘親那裡了,月兒聽筠瑤姨母說,爹爹跟娘親之間好像因為一張紙條的事情鬨矛盾了。
月兒去了娘親那裡一趟,見到娘親好像非常的不開心。
爹爹,你就彆生娘親的氣了好不好。”
柳明誌望著小可愛懇求的眼神,抬手輕撫著小可愛的秀發:“傻孩子,爹爹怎麼會這麼小氣,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跟你的娘親置氣。
爹爹之所以沒有去娘親那裡,不是因為跟她有什麼隔閡了,而是因為爹爹這兩天一直在忙碌正事。”
“真的?爹爹跟娘親真的沒有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