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女皇聽著柳大少略微有些不近人情的話語,非但沒有生出怒火,反而痛惜的看著柳大少的背影默默的歎息著。
“沒良心的,如你所言,你是一個背負無數罵名,數次負心我們母女的狠心人,可是婉言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不是真正的你。
現在的你隻是你想要彆人看到的你,而不是你內心真正的自己。
你展露在彆人麵前的柳明誌是忠君愛國的棟梁之臣,為了效忠朝廷,哪怕滅了自己女人跟女兒的國家都在所不惜的人。
可是真的是真正的你嗎?”
“嗬嗬........荒唐,柳明誌就是柳明誌,怎麼可能還有真假之分,你所說的不過是你所抱有的幻想而已。
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從咱們相識到現在,你所認識的柳明誌永遠都是那個柳明誌。”
“是嗎?那你上次在金國的時候,婉言問你的那句話你為何要顧而言他,不敢正麵回答婉言的問題。”
“太多了,記不清了。”
“那好,婉言幫你回憶回憶,周天子有九鼎,楚王問之,其意不在鼎也,而在天下!
婉言現在再問你一次,這句話作何解釋?”
柳明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柳明誌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不知道此言出自何等典故,無法作解,還有!你的問題太多了。”
女皇再次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抬手緊緊地環抱住柳大少的腰肢:“好,婉言不問問題,你可知道若是你明明有能力幫助大龍一統天下,卻沒有這麼做的事情傳到了大龍皇帝跟文武百官以及大龍百姓的耳朵之中,他們會怎麼看待你這位棟梁之臣?
沒良心的,你已經讓婉言看不懂了。
作為婉言的男人你不合格,作為月兒的父親你不合格,作為一個政客你同樣的不合格。
一個合格的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是堅決不會被兒女情長給束縛住自己的手腳的。
而你都沒有做到!
說你忠心,你沒有儘到一個為人臣子的本分,說你不合格,可是為了大龍你又不遺餘力。
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柳明誌想再次掰開女皇抱著自己的藕臂,然而數次都沒有成功,女皇的手腕依舊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腰間。
柳明誌低頭看著女皇抱在自己腰上完美無瑕的手腕,幽幽的歎息而來一聲。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你就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了嗎?
你知道你在跟什麼人說這些話嗎?
是大龍的重臣,當朝一字並肩王,統領北疆一百五十二州的一字並肩王,一個壓著完顏叱吒跟耶魯哈追著打的敵國主帥。
一個合格的皇帝同樣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放棄自己的國家跟黎民百姓,孤身赴敵國跟一個負心人幽會。
哪怕你來的目的不純,是為了刺探什麼情報。
但是當你跟我見麵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不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女皇的臉頰輕輕地貼著柳明誌的脊背,皓目微微有些濕潤。
“金國已經風雨飄搖了,想要恢複生機沒有二十年的光景根本沒有可能,婉言彆無選擇,但是婉言選擇相信你。
相信你對婉言說的那些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但是婉言也隻能相信你了。”
“你這是要跟我打感情牌?想要我在朝堂之上幫助你們金國美言幾句,延緩朝廷對你們金國的攻勢?”
“自然不是,局勢如此,僅憑你一人之力已經阻止不了什麼了!
其實相信不相信又有什麼不同嗎?
在大龍的攻勢下,婉言極力挽救與否什麼的,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彆了,以我的能力,已經不足以力挽狂瀾,扶大廈將傾。
是否由你再次出征掛帥,對於金國跟突厥來說,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彆。
或許正如你跟月兒說的那樣。
你來掛帥,我們母女還有你的師弟最終的結果會是安然無恙,可是如果換一個人來掛帥出征,我們母女還有你的師弟呼延筠瑤便是行走的滔天功勞。
人人得而誅之,以圖求封侯拜相。
人性如此,沒有誰能忍受的住功名利祿四個字的吸引。
然而婉言可以輸,婉言不想輸的不明不白,不想輸的稀裡糊塗。
婉言隻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最終目的。”
女皇回頭望著一眼坐在石凳上小手捂著眼睛,雙腿晃晃悠悠顯得無憂無慮的小可愛,皓目中帶著無限的寵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