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靜靜地盯著小德子:“德公公,茶水流出來了!”
“啊?哦!”
小德子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桌案上的茶杯中溢出來的茶水:“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咱方才聽王爺突然發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宮中之時乾爹對咱的諄諄教誨。
之時多日之前,乾爹就不知所蹤了,咱一時走神,輕慢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柳明誌靜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輕一笑,果然,蘇安的消失另有隱情,隻是有何隱情,從眼前的小德子口中怕是探聽不到什麼了。
柳明誌樂嗬嗬的端起茶水,輕輕一斜,杯中茶水傾倒出了一些,隻剩大半杯還泛著水光。
“德公公何必自責,如此不就沒事而來嗎?”
小德子忙不吝的點點頭:“咱多謝王爺寬宏大量,多謝王爺寬容大量。咱無以為報,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
“請!”
“請!”
兩人‘冰釋前嫌’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柳大少緩緩地放下而來茶杯,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的解開了身後的大氅,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胸口處的燥熱感。
“德公公,勞駕你打開一下馬車的簾子,可能因為小火爐中火氣旺盛,本王覺得有些悶熱一些。”
“好好好,咱這就打開窗簾讓王爺通風。”
因為之前的事情,小德子生怕柳明誌對自己心有不滿,在自己的權限範圍之內自然無所不應。
立刻打開了馬車兩側的窗簾,連車門的門簾都掀開而來一半,一股股冷氣吹進車廂之中,頓時令柳大少精神為之一怔,胸口的燥熱感平複了些許。
然而不知為何,明明解下了大氅,車廂也通進了冷風,柳明誌還是感覺自己有些悶熱,尤其是自己的丹田位置,總感覺有一團小火球在慢慢的壯大一般。
不過柳大少以為是剛開始通風,並未太過在意。
“德公公!”
“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冒昧一言,年前這段.......”
柳大少望著對麵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小德子,想隱晦的旁敲一些宮裡的事情,然而說著說著,柳大少急忙搖搖頭,望著對麵的小德子狠狠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什麼鬼?
方才自己看著對麵十七八歲年齡,長相頗為俊朗的小德子為何會有一種他竟然長得如此眉清目秀的感覺?
而且自己心裡竟然在那一瞬間蕩漾起了層層的漣漪,心臟竟然會不爭氣的跳動了幾下。
柳大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猛然一激靈,不由得有些慌亂的起來。
他娘的,自己這是怎麼了?
看一個男.......額......一個太監,竟然依稀有種昔年在秦淮河畔初見娘子齊韻女裝之時的那種局促不安,初戀般的感覺。
“王爺,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可能......”
看著對麵小德子有些憂心忡忡的目光,柳大少感覺自己的心再次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頓時間,柳大少虎軀一震,狠狠的咬了自己一下舌尖,深吸了兩口氣。
他娘的,本..........本少爺這是中邪了?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要發春一樣?
可是發春也得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對麵可是一個太監啊!
“本王沒事,不久前團圓飯多喝了些許酒水,可能酒勁上來了,下去了就好了。”
柳大少說著說著,將車廂的簾子徹底打開,令冷風吹打著自己的麵頰,丹田內力也朝著五臟六腑衝擊而去,壓抑著心底的躁動不安。
柳明誌平複了些許的心境,狠狠的眨了幾下眼睛,瞄了一眼對麵的小德子,低眸看向了麵前的茶杯。
不對勁,屬實有些不對勁。
難道茶杯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