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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誌若是知道柳之安心中所想,一準明白自己不要臉的原因從何而來。
妥妥的基因遺傳,錯了包換。
不遠處涼亭中的眾人,見到柳大少父子倆終於停止了你追我逃的行徑,開始心平氣和的談判,這才陡然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柳之安是怎麼平息了柳大少心中扥怒火,但是柳大少的弑父行徑得以終止,總的來說是件他們樂意見到的事情。
待在柳依依她們身邊的小可愛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尋思著這段時間是不是該老實安分一些,爺爺這把保護傘似乎有些不太結實了。
柳之安緩緩地靠近柳大少,臉色悻悻的在柳大少一邊的假山石上端坐了下來。
“誌兒,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老夫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終究是老夫的過錯,你就消消氣,彆跟老夫一般見識好不好。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夫犯點錯也是情有可原,你何必跟我這個黃土埋半截的老家夥置氣呢?
說不準哪天,老夫雙腿一蹬,兩眼一閉便撒手人寰,駕鶴西遊了。
你就不能讓著老夫一點嗎?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夫再不中用,也能幫你帶帶孩子,換換尿布是不是。
消消氣,消消氣,彆給老夫一般見識。”
柳大少沒好氣的瞥了柳之安一眼,將頭轉向了一旁,老頭子都這樣低三下四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總不能真的跟老頭子不死不休,背著弑父的罵名跟他同歸於儘吧。
“老頭子,不是本少爺數落你,你說你都多大年齡了,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我娘都多大年紀了,你總不能還想著再生一個子嗣吧,高齡產婦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實在耐不住寂寞,你去天香樓瀟灑瀟灑也行啊。
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實在不行你納個妾也行啊,你說咱家的基業,納妾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柳之安臉色悻悻的低下了頭:“老子倒是想,你娘也得給機會啊!不怕她來硬的,就怕她來軟的,老子又不是習武之人,哪裡吃得消,一個都伺候不好,還想納妾。”
“什麼?”
“沒什麼,老夫說,老夫對你娘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好吧,彆的地方本少爺不說了,對於你待我娘,本少爺打心眼裡佩服你,你是這個!”
柳之安笑嗬嗬的搓了搓手,抬手將柳大少豎起的大拇指按了回去。
“誌兒啊,有件事老夫得給你說一下了,咱們爺倆商量著如何處理。”
“什麼事?”
“就是你誤喝了老夫無心之失的湯藥之後發生的事情,後麵還出現了一些小的旁枝末節,老夫覺得還是給你說清楚為好。”
“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之安四下看了看,湊到柳大少耳邊嘀咕了起來。
柳大少從最初的好奇,到眼睛逐漸變大,到最後的怒目圓睜。
“柳之安,你個老混賬,本少爺要跟你同歸於儘。”
涼亭中剛剛鬆口氣的眾人,見到心平氣和交談的爺倆忽然又變得大打出手起來了。
柳大少拉扯著柳之安的衣服,大有活生生掐死柳之安的節奏。
眾人一激靈,急忙跑了過去開始拉扯兩人勸架。
“韻兒,清詩,你們放開偶,偶要跟老頭子他決一死戰。”
“夫君,彆衝動,這是爹啊。”
“本少爺知道,我沒有這樣的爹,你們鬆開我,本少爺跟他沒完。”
柳大少越是如此,齊韻他們越是不敢鬆手,生怕柳大少失了智,真對柳之安大打出手。
本就體力不支的柳大少掙紮了良久也沒有擺脫禁錮之後,氣喘細細的蔫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對麵不停的擺手訕笑的柳之安。
“兒啊,誤會,都是誤會啊,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此事,而不是對老夫發火,你說對不對!”
“造孽啊!”
柳大少捶手頓足了片刻,對著齊韻幾女擺擺手:“韻兒,你們先退下吧,為夫要跟老頭子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夫君,你確定會是心平氣和嗎?”
“確定,為夫確定!”
齊韻等人將信將疑的看著柳大少緩緩退去,見到他確實沒有再對柳之安動手的意思,這才再次退到了涼亭的位置。
“說吧,怎麼解決,劫持西宮太後何太妃,本少爺就是一字並肩王也沒用,少不了被抄家滅族的命運。”
“你確定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