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跟濤兒以後將久居西北,先帝新喪,我們回來祭奠帶了五百王府親兵,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跟麻煩,就將五百親兵安置在城外的驛站了。
王府都是一些當年的老人,故而沒有親兵把守府門。
若是衛隊跟著一同入城,哀家也不會被那兩個賊人給強擄出城了。”
柳明誌了然的點點頭:“要不臣弟請旨,為趙王府請降五十禁軍前來守護你們在京城這段時間的安危吧!”
“算了,彆再給陛下添麻煩了,哀家被劫持也是機緣巧合,若是天天都有賊人,京城也就不是京城了!
說句叔叔不愛聽的話,以濤兒如今的身份,這京城哪裡還有我們母子的立足之地呀,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給陛下我們母子倆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的不良印象。”
何舒說著說著,嬌聲歎息一聲,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
“叔叔稍後,哀家去敲門。”
“好,煩勞皇嫂了。”
柳明誌望著何舒柔媚的倩影臉色複雜的暗歎了一聲,輕撫著馬鬃眯起了眼睛。
這也是一個聰明無比,蕙質蘭心的女人啊。
知道退而求其次,遠離京師這塊是非之地?
或許李濤能得封趙王之位,與這個聰慧女子的教導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老奴參見太妃娘娘,千歲千千歲,娘娘,你可算回來了,你徹夜未歸,老奴可急死了。”
“哀家無事,哀家隻是去拜見了一位故人,傳哀家命令,讓府中丫鬟下人不必驚慌,更不要聲張此事。”
“老奴得令!”
“叔叔,請進府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
柳明誌自然不會拒絕,沒有見到李濤,就意味著事情還沒有結束,他自然不會將這出戲半途而廢。
四下張望了一下,柳明誌望著周圍影影綽綽的人影,思索了一下,將風行栓在了拴馬樁上,大張旗鼓,毫不避諱的朝著趙王府門走去。
“皇嫂先請!”
“叔叔是貴客,叔叔先請。”
“多謝皇嫂,同請。”
府門關閉的一瞬間,柳明誌眼角的餘光瞥見趙王府周圍的府邸牆角外閃動的人影,默默的搖搖頭,在何舒的引領下朝著趙王府內院走去,剛進正廳,李濤便急匆匆的迎了出來。
“母後,你終於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太好了。”
“傻孩子,母後無恙,讓你擔心了,要不是你三姑夫出手相救,哀家的後果不堪設想,還不快謝過你三姑夫。”
“孩兒李濤眼拙,心係母後安危,竟然未曾看到三姑夫大駕光臨,還請姑父恕罪。”
柳明誌若有所思的望著對著自己躬身行禮的趙王李濤,緩緩的抬手將其扶了起來。
“趙王免禮,你我同殿為臣,同為王爺,切莫行此大禮,以後拱手為禮便可。”
“孩兒不敢,孩兒雖與姑父同官同職,然而姑父乃是孩兒的長輩,又對我李家有再造之恩,姑父當的起孩兒此禮。”
柳明誌望著李濤舉止得體,謙遜有禮的模樣默默的歎息了一聲:“你雖年幼,倒是已有乃父皇謙恭溫良,禮下於人的醇厚德行,難能可貴,難能可貴啊,你父皇在天有靈,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多謝姑父誇獎,孩兒尚不及父皇十分之一,母後,姑父,裡麵請,孩兒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茶水給你們壓驚。”
何舒淺笑著望著謙恭有禮的李濤,對著柳明誌微微頷首。
“叔叔,孩子的一番心意,請吧!”
“皇嫂先請。”
兩人坐定,李濤接過下人送來的茶水舉止恭敬的先後遞給了二人。
“母後喝茶!”
“姑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