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柳府的人已經陷入了一片忙碌,張羅著幫主家祭奠先人的事情。
而柳大少,聞人雲舒依舊縮在溫暖的被窩中酣睡著。
兩人一個初經人事,身體不適,需要休養,一個操勞過度,身心疲憊,更需要休息,自然沒有像以前一樣早早的起床。
熟睡的聞人雲舒緩緩的睜開了鳳目,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兩截冰肌雪膚的藕臂伸出了錦被之外,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聽著耳畔便均勻的呼吸聲,聞人雲舒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欣喜以及羞澀。
第二次同床共枕,對於她來說難免還是有些放不開。
看著依舊酣睡的心上人,聞人雲舒偷偷摸摸起身下床,做賊似的不時地偷瞄一眼柳大少,動作輕盈地穿著自己的衣衫。
穿戴整齊之後,聞人雲舒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將窗戶打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令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這才蓮步輕移的朝著床榻走去。
聞人雲舒看著酣睡的柳大少,狡黠的掩嘴偷笑兩下,捏起自己的青絲在柳大少鼻尖撥弄了起來。
“柳.......夫.....夫君,該起床了!初三了,該祭祖了。”
“哈......哈......哈求.........”
柳大少打了個噴嚏,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眸,意識模糊的看著坐在床邊擺弄自己青絲的佳人。
“什麼時辰了?”
“大中午了。”
柳明誌撐起身子倚靠在了床頭打了個哈欠:“怎麼這麼快,感覺剛剛閉上眼睛,怎麼就天亮了。”
“沒辦法,誰讓你昨天手腳不老實熬夜的,快起來吧,馬上就該去祠堂祭祖了。”
“好吧,起!”
柳大少倒也痛快,直接掀開被子竄下了床,伸展了一下腰肢,傳出了劈裡啪啦炒豆子一般的動靜。
“咦!”
柳大少活動完畢,愣愣的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掌,臉上的帶著絲絲的驚詫之色。
準備從火爐上提壺倒水洗漱的聞人雲舒急忙轉身看去:“柳......夫君,你怎麼了?”
柳明誌從木訥中回過神來,抬首望向有些擔憂的聞人雲舒:“我.....我.....我任督二脈好像衝開了一脈。大悲賦第四層隱隱有突破的感覺了,就連新修煉的益氣經都在經脈中不由自主的開始運轉,好像要突破了經書上說的第一層精盈境界了。”
“《益氣經》?”
“對,我偶然買來的一本經書。”
“精盈則氣盛,氣盛則神全,神全則退疾,退疾則體健。
是藥三分毒,難如精神氣。
戒為良藥,不泄為補,此為陽道也!
這就是益氣經的總綱了。”
聞人雲舒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會,驚奇的看著臉色有些茫然的柳大少:“這好像是道家的典籍,夫君你可真是福緣深厚之人,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特彆的感覺?”
柳大少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驚喜的看著聞人雲舒:“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也沒有了,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我之前一直嘗試衝擊任督二脈,卻始終不得其門,怎麼睡一覺就自己衝開了其中一脈呢?”
聞人雲舒見到柳大少迷糊的模樣,也跟著猜測了起來,良久之後,聞人雲舒俏臉一紅,耳根發熱起來,嬌羞的看著柳大少。
“妾身的身具九品內力!”
“什麼?你大點聲!”
“妾......妾身身具九品內力,你體內的蠱蟲將妾身的處子元陰給融入了。”
柳大少恍然大悟的看著聞人雲舒:“對對對,差點把這檔子事情給忘了,一直處理因為老頭子無心之失造成的麻煩事,把至關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柳大少活動了一下全身充滿力量的身體輕輕地呼了口氣:“可惜,大悲賦還是沒有突破第四層,否則為夫一定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擎天一柱可鎮海。
任爾等是江河湖海深不可測,還是溪水潺潺,泉水咕咕,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可惜,實在可惜。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