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起身剛剛走了數步,陳婕從得知兒子坐穩皇位的欣喜餘韻中反應了過來。
感受著周圍呼嘯的冷風,環視著周圍冷冷清清不見人蹤的怡安宮,陳婕雪白的鵝頸微微滑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慌亂的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
“妹夫等等,等等哀家。”
柳明誌聽到陳婕驚慌的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的轉身望去,然而柳大少剛一轉身,尚未來得及看清什麼,隻見陳婕因為太過慌亂,追趕過急根本停不下來腳步,徑直撲進了柳大少的懷裡。
瞬間一股輕淡優雅卻極其好聞的馨香瞬間傳入柳大少鼻孔之中,聳了聳鼻尖,柳明誌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陳婕的傾城之貌。
怔神了良久柳明誌才反應過來,急忙扶著陳婕的雙肩將其扶了起來,有些失態的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臣弟失禮,不知皇嫂還有何事?”
陳婕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等荒唐的誤會,纖纖玉指緊緊地絞在一起,將頭埋在胸口有些羞澀無措。
顯然陳婕與柳大少一樣顯得尷尬不已。
“我.....我.......哀家一個人害怕,想跟你一起走,等見到哀家的貼身內侍高瑾,哀家跟他一起回來就好了。
這宮裡太冷清了,關於妖後的事情哀家說出來之後總是不走自主的會胡思亂想。”
柳明誌環視了一眼冷清無比的怡安宮,這才明白陳婕的意思。
自己對這些事情有時候都難免心裡會有些發毛,何況是陳婕這種對此事素來深信不疑的古人了。
因為任清蕊屍首詭異消失的緣故,將陳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留在這冷冷清清的深宮之中確實不太合適。
柳明誌微微點頭,錯開了身子單手一揮。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皇嫂先請.........額.....臣弟鬥膽,請皇嫂先去冷水敷臉一下為好!”
柳明誌說著說著,忽然看到了陳婕麵若紅霞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不勝酒力,酒水上頭的緣故,還是因為剛才的誤會所導致。
若是不將臉頰上的紅暈消去,柳大少實在不敢與陳婕一統去前殿。
知道的是自己與陳婕因為某些事情不好開口,喝些酒水提氣導致的臉紅,不知情的還以為自己跟陳婕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臉上的紅暈是因為某些動作事後留下的餘韻呢。
自己一再堅持涼亭外交談不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嘛。
好家夥,陳婕要是這個樣子出現在百官麵前,想不被人誤會都難。
陳婕茫然的片刻,轉身從懷裡摸出一把小鏡子對著臉頰照了照,望著鏡子中映射出麵若桃花,狀若一般嫣紅的嬌媚人兒,陳婕這才明白柳明誌的意思。
不敢去看柳明誌,背對著柳明誌點了點頭:“妹夫稍等,哀家去去就來。”
柳明誌望著陳婕慌亂遠去的倩影,臉色糾結的撓了撓頭。
他娘的,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談了一些正事,怎麼看著娘們的反應好像跟自己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一樣。
至於嗎。
那麼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搞得跟沒見過世麵的呆萌小姑娘一樣。
陳婕的倩影消失在殿中,柳明誌目光隱晦的瞄了瞄自己的衣擺,翻身朝著圍欄外跳去,抓起一把積雪在臉上揉搓了起來。
自己同樣喝了不少酒水,也敷敷吧。
總之一句話,有備無患。
自己可不想落一個**後宮的名聲。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陳婕的身影再次出現,望著蹲在圍欄外正在扒拉積雪的柳大少,陳婕輕聲說道:“妹夫,哀家好了,可以去前殿了。”
“好,皇嫂先...........請.........”
柳大少望著重新出來的陳婕,臉色有些彆扭。
陳婕嫣紅的臉色比起方才來說明顯好多了,加上淡淡的胭脂色,不仔細看確實發現不出來。
令柳明誌無言的是陳婕新換的一襲鵝黃色宮裝,華貴的宮裝包裹著陳婕玲瓏有致的嬌軀,將三十多歲婦人成熟雅韻的氣質展現的淋漓儘致。
隻是柳明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洗臉就洗臉,好端端的換什麼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