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明誌並沒有發現,對麵的何舒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至白皙的耳垂下,鳳目更是不時地隱晦瞪上自己幾眼,帶些深深的慍怒之色。
酣暢淋漓之時,飲酒解渴的柳明誌偶然間也發現了對麵何舒不太對勁的臉色。
然而酒意微醺,柳大少還以為她不勝酒力,酒勁上頭引起的呢,也並未放在心上。
有時看到何舒鳳目之中猶如春水漣漪,羞憤慍怒的模樣,便及時放下酒杯繼續開講。
這種說故事說一會停一會的行為跟網文界動不動斷章的作者有何異也。
可是誰讓自己喉嚨發乾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柳大少還以為何舒是因為自己老停下來,不太儘興才對自己有些不滿意的。
然而說著說著,柳大少神色也漸漸地古怪了起來,踢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你一直踢老子乾什麼?
柳大少一邊講著,一邊偷偷的看著李濤,何舒兩人,打算找出到底是誰酒品這麼差。
你喝上頭,跟誰沒喝上頭似得。
看向李濤,這小子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聽著故事,這麼老實,應該不是他踢自己了。
於是將餘光掃向了何舒。
當看到何舒麵若夕陽雲霞嫣紅的臉色,柳大少一怔。
隻見她正目含秋水,頗有一種風情萬種意味的瞪著自己,鳳目中充滿了羞怒不已的神色。
什..........什麼情況?
自己講的的北疆國戰的往事,不是少年那誰誰的內容好吧。
咋還聽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姑父,接著講啊。是不是又口乾了?來,孩兒再敬你一杯。”
“額...”望著何舒好像那什麼時候一樣的模樣,柳大少愣愣的點點頭:“是.......是有些口乾舌燥,喝一杯潤潤嗓子吧。”
一杯酒下肚,柳大少又開始講著昔日的往事,隻是越說臉色越怪異。
感受著摩挲自己腳踝的腳尖,柳明誌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
自己往哪邊躲,腳尖就跟著往哪邊緊追不舍。
瞥了一眼全神貫注的李濤,再看看對麵神色似嗔似怨,坐在那裡微微扭動顯得極其不安的何舒,柳大少算是反應過來腳尖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一個全神貫注,聚精會神,一個心不在焉,坐立不定。
腳尖是誰的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嘛!
想起何舒守寡一年多的事情,柳大少的臉色也有些尷尬了。
女人三十多歲的年齡,確實有些尷尬。
自己也不太好評價。
這應該是酒後上頭,春心蕩漾想男人了吧。
隻是你想男人回趙地之後偷偷兩個麵首不就行了,你跟你姐姐陳婕一樣撩撥我乾什麼?
雖然有些酒意上頭,柳明誌心裡還是有些清醒的,對於這種事情自然避諱不已。
老頭子都說了,有些女人不能碰啊。
會死人的!
自己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也不會一直跟陳婕保持距離了。
感受著依舊不停撥弄自己腳踝的腳尖,柳明誌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姿勢,嘴裡漫不經心的講著故事,抬腳對著對麵的何舒伸過去,感受到對麵何舒腿彎的位置,柳大少微微用力,順勢將何舒的一隻蓮足壓在了地上禁錮了下來。
老實點吧你。
你想男人了那是你的事情,彆拉本少爺下水啊。
我可不想落個**後宮的罪名。
然而柳明誌並不知道,自己的腳被壓在地上,何舒的臉色更加發燙了,美眸中的慍怒也明顯了幾分。
何舒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麵的柳明誌。
對自己的腳踝不老實已經過分至極了,竟然還敢如此得寸進尺。
瞄了一眼對麵全神貫注聽故事的兒子,生怕他察覺出什麼,對母親有異樣的看法,何舒抬起另一隻腳狠狠的對著柳大少的腳麵踩了過去。
打算警告柳明誌,讓他自重一些。
嘿,越來越過分了,你真當本少爺是泥捏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啊。
瞄了一眼對麵何舒水汪汪的羞怒美眸,柳明誌無奈的搖搖頭。
好家夥,再不及時控製。
這娘們回去怕不是能澆半畝地了。
酒品真他喵的差勁。
回憶一下可以控製雙腿無法動彈的幾個穴位,柳明誌目光打量了一下何舒的位置,估測著她雙腿的位置,打算暫時點住她的穴位,讓她老實一些。
經過隨意的應付一下就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唉……自己咋就腦子一熱赴宴了呢?
何舒接觸到柳大少的目光,頓時羞怒不已,自己真是瞎了眼了,看錯了這個人。
竟然如此有失德行。
察覺到柳大少的腳尖猛然一收,何舒急忙抽出了自己的蓮足轉向一旁。
而柳大少循著記憶迅速朝著何舒腿部的穴位點去。
“嚶.........”
何舒俏臉驟變,白皙的拳頭猛然攥的關節發白。
目光含著說不親道不明的意味狠狠得盯著柳大少。
無禮至極,這是把自己當成放蕩的青樓女子了嗎?竟然如此淩辱自己。
腿不長骨頭的嗎?怎麼會..........咕嘟.......咕嘟.........
柳大少有些發愣,下意識看向神色驚變的何舒,真.........真..........真點穴?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神色不清。
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