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
“傻娘子,這三十萬兵馬是他將來繼承王位的根基,讓他早點跟軍中將領磨合磨合,比為夫給他安排十條路都強。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妾身知道了。”
柳明誌取出手帕將齊韻眼角的淚痕擦拭了一下,雙手用力抱著佳人的柳腰,轉身坐到了椅子上,讓齊韻斜躺在自己的懷裡。
“陛下來了府上下榻了。”
“嗯,妾身知......什麼?陛....陛下來了?現在在什麼地方,妾身馬上傳姐妹們隨夫君去見禮。”
“你們送孩子們出門前腳回來,陛下後腳就來了,為夫在正廳已經陪著陛下飲酒閒聊了半個時辰,陛下不勝酒力就回去安歇了。
隻是是真的不勝酒力,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為夫就不清楚了。”
“這......夫君,你怎麼不早讓下人傳話一聲,萬一陛下認為妾身姐妹故意不見,豈不是太失禮了,會不會讓你們君臣之間又生間隙!”
柳明誌輕輕地吐了口氣,抓起齊韻的纖纖玉指把玩了一會:“不是又生間隙,怕是已經生了間隙了。”
齊韻迅速坐了起來,娥眉微微蹙起,鳳眸緊緊地凝視著柳大少:“怎麼回事?檢閱三軍的事情才過去不過半天光景,怎麼會又生有間隙了呢?
難道陛下問責你關於軍中威望的事情了?”
柳明誌悵然的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陛下借著為夫言辭間的話語提及了想讓為夫回京述職的話題!
說的還挺好,什麼北地苦寒,不忍心為夫跟你們待在北地過著苦寒的日子。
哪怕違背先帝的遺訓,也要力排眾議的把為夫調回京城述職。”
齊韻嘀咕著沉吟了一會:“陛下說的倒也是好意,比起京城來說,北地的環境確實有些潦草,氣候寒冷乾燥,比起京城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可是你回京述職的話,北地二十七府怎麼辦?”
柳明誌望著齊韻娥眉微蹙的模樣,輕笑著彈了一下佳人的腦門:“聰明,一下子就找到了的問題的症結所在。
為夫回京述職的話,北地二十七府該怎麼辦?回京之後,為夫還是當朝一字並肩王,可是沒有了二十七府的並肩王還是一字並肩王嗎?”
“什麼?夫君的意思陛下打算在你回朝之後將北地二十七府的政權收回朝廷,為六部九卿所管轄?”
“對啊,多明顯的事情啊,我在朝為官,總不能時不時的抽空回北地處理二十七府的事情吧。
如此一來,二十七府的軍政大權自然要被朝廷收回去。
雖然名義上可能還歸我這位並肩王執掌,隻是到時候怕是就身不由己了。”
齊韻纖細修長的玉指纏著腰間絲帶默然了一會,齊韻美眸清亮瞬間盯緊了柳大少的雙眸。
“什麼北地苦寒,不忍心你在此受苦,陛下這明擺著是打著名堂要削你的藩位啊!
看來你這位藩王今日在軍中所展露的威望,令陛下忌憚了,心中已經有削藩之意了。”
柳明誌苦笑著點點頭:“到底是為夫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啊,陛下的用意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
“什麼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哄妾身開心,你答應了嗎?”
“當然是拒絕了!為夫在朝中樹敵良多,沒有了麾下三十萬兵馬的底氣,如何跟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去搏鬥。”
“所以你才說跟陛下怕是已經有了間隙了!”
“然也!”
“你拒絕了,陛下那邊怎麼辦?”
“你說,陛下有意削藩的事情要是傳到了其他各地藩王得耳中會如何?”
齊韻聞言美眸登時一亮:“夫君打算禍水東引?”
“說的真難聽,為夫這叫合縱連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