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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蕊看著柳大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目光,急忙從纖細的柳腰中解下自己精美的繡荷包。
“大果果,我真的不是賊,不信你看嘛!”
任清蕊三兩步走到柳大少一邊的桌案前,解開了荷包上的繩索對著桌案上傾倒了下來。
一疊散發著墨香的銀票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十多個紋路清晰的金葉子在燭火的照射下閃爍著光輝。
幾枚菱角分明的碎銀子散落一旁,一顆閃爍著熒光的珠子耀人眼簾。
柳大少下意識的一掃也不由得一愣,好家夥,竟然是一個牛眼大小的夜明珠。
任清蕊抽出一張銀票在柳大少麵前晃了晃:“大果果,你看到了,我不缺錢的撒,我乾嘛要冒著觸犯律法的危險來這裡偷東西的嘛!
還有嘛,你見過梁上君子跟我一樣連個黑布片片都不拿來遮擋一樣長相的嗎?”
柳明誌盯著任清蕊纖纖玉指中捏著的那張銀票,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頭的黑線。
一萬兩三個清清楚楚,官章印信宣示著著這張銀票的真偽。
柳大少一頭黑線是懷疑這姑娘是怎麼孤身一人,千裡迢迢穿過民風彪悍的北地來到潁州城的。
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嗎?
傻白甜的小富婆,能活到現在也是一個奇跡啊。
這些銀票也就算了,僅僅那顆夜明珠就是有價無市的稀世珍寶。
為了財帛鋌而走險殺人越貨的事情這姑娘就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嗎?
若非自己是江南柳的大少爺,見多識廣,家底豐厚,但凡換個人,僅僅這顆夜明珠就已經為眼前的少女帶來了殺身之禍。
甚至可能更慘。
以這姑娘世間少有的盛世美顏,殺人越貨之前發生點負距離的運動隻怕沒有人會意外。
柳明誌坐到了椅子上,怪異的審視著絲毫沒有防備的任清蕊:“收起來吧,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嗎?你是怎麼活到這麼大!
你就不怕我見財起意,對你做出不軌之舉嗎?”
任清蕊嘻嘻一笑,將桌案上的金銀珠寶朝著荷包裝去:“我當然曉得財不露白類道理了!可是大果果你怕是瞧不上我身上這點財物吧。
你看看你書房裡都是什麼寶貝。
那幅畫是漢代的名跡吧,那彩釉梅瓶是哥窯出產的吧,還是一對。
連這喝茶的一套茶具都是價值上千兩銀子的官窯細瓷,你這書房裡的東西加一起比我全部的錢加在一起還要好多好多。
你怎麼能看得上我身上這點薄財。”
柳明誌驚異的看著對著自己書房中擺設指指點點的任清蕊,輕笑著點點頭。
“到底是一府總督的大家閨秀啊,果然是見多識廣。”
任清蕊秋水眸閃過一絲慌亂:“我以前在古董行當丫鬟,聽彆說的多了,就記住了。”
“是嗎?那你之前古董行的掌櫃的也是一個老好人了,嘴邊放著你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竟然還能放你走。
行了,你也不用給本少爺岔開話題,說說吧,你是怎麼躲過重重的守衛摸到我書房外的。”
“我.....”
任清蕊揉了揉自己被柳大少掐出紅印的玉頸:“我說了你信嗎?”
“你先說,我再決定我相信不相信你。”
“大果果,我能坐下歇會嗎?”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隨便坐,渴了有茶水,餓了盤子裡的點心隨便吃?”
“真滴?”
“不吃就餓著。”
“吃!吃!吃!”
任清蕊也不再拘謹,坐到椅子上拿起糕點狼吞虎咽了起來,不時地拿起茶水衝咽。
柳明誌靜靜地品著茶水也不催促,長夜漫漫,時辰有的是,不弄清這個女子身上隱藏的秘密,自己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大果果...嗝.....我吃飽了........”
“那就說吧,尤其是你的來曆,先說你是怎麼摸進來的吧。”
“嗯!昨天夜裡,我對著地圖找這家......你家的位置..........
地圖被弄壞了之後,有一個好心路人問我快宵禁了還不回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說我要找城中最大的宅子,就把我領到你家院子外的街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