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那些援兵,雖然略懂漢話,可是還是不夠精通,跟大龍的主力兵馬配合起來還生澀的很。
變數最大的還是這些一直迂回奔襲的大龍騎兵啊!”
“難道柳明誌麾下的騎兵就沒有可以與之相抗的對手嗎?”
完顏叱吒看著娥眉緊蹙的女皇,微微搖頭歎息:“全軍披甲,難啊。
突厥騎兵的騎射本領其實不比他們差,可是他們的裝備太過簡單了。
彆說鐵甲了,皮甲布甲都沒有全軍普及,硬碰硬如何是大龍騎兵的對手。
偏偏咱們大金目前也拿不出甲胄兵刃支援他們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柳明誌麾下的騎兵在我大金的疆土之上耀武揚威,馳騁縱橫卻無可奈何。
完顏青山這個老東西麾下的十萬鐵騎,這麼多年朝廷從未虧待祖地那邊,十萬兵均以披甲,倒是可以硬抗一二,可是陛下你也知道這個老東西加入戰場之後的行徑。
偷襲了一下,小有戰果便迅速撤退,比兔子都膽小。
若非局勢為難,雖然同為大金子民,老臣也恨不得扒了這十萬騎兵身上的甲胄送給突厥那些援馳咱們的騎兵身上。
起碼他們裝備簡陋的情況下還不懼與大龍騎兵正麵交鋒。
哪像這群縮頭烏龜似得,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女皇看著咒罵不已的完顏叱吒,苦笑著搖頭輕歎:“唉,一時間朕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太祖讓祖地十萬兵馬軍權獨立的行徑了!”
“有利有弊,如今的祖地早已經不是百年前的祖地了,他們享受著朝廷的供奉,卻又與朝廷不一心,隻想保全自身得以苟延殘喘。
卻忘了,沒有朝廷的庇護,僅憑祖地那些人馬,天下之大又哪裡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呢。
說是鼠目寸光的也不為過。”
“報,啟稟陛下,斥候抓到一細作,他自稱是陛下的人,臣已經命人押送來了,請問陛下是否接見。”
女皇眉頭微凝:“帶上來!”
“你是真是假,陛下一看便知,老實點過來。”
“卯獅,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安州了?”
聽到女皇一下便叫出了卯獅的名字,那名將領臉色微變,急忙示意兵卒鬆開卯獅的臂膀。
他們哪裡知道,若非擔心引起了嘩變,憑他們粗淺的功夫哪裡擒拿的住卯獅這個半步先天境界的高手。
“臣卯獅參見陛下。”
“免禮!”
“謝陛下!”
“你不是在宮裡守護月兒的安危嗎?怎麼回來安州......月兒是不是出事了?”
卯獅看著神色驚變的女皇,急忙搖搖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兵卒:“陛下勿憂,公主無礙,移駕一二如何?”
女皇默默的點點頭,卯獅是密探,彙報情況有外人在場確實不太合適。
“城樓說!王叔,你一同來吧!”
“是。”
城樓之上,女皇尚未坐穩便猛地站了起來,皓目驚愕的看著卯獅:“你說什麼?柳明誌來金國了,他現在何處?”
一旁的完顏叱吒也有著發怔,默默的觀察著卯獅的反應。
“回陛下,柳大人已經走了!”
“走了?你們為何不留下他?他帶了很多的人馬嗎?”
“孤.....孤身一人!”
“既然隻有他一人,你們為何不留下他!”
“陛下恕罪,非是臣不願留下柳大人,而是柳大人那邊跟公主殿下......”
卯獅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直到柳明誌離開自己到自己潛入安州的事情絲毫沒有隱瞞。
女皇,完顏叱吒兩人看著戰戰兢兢的卯獅,神色茫然的對視了一眼。
金,亡不了。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柳明誌不認為大龍百萬雄師,能輕而易舉的踏平金國後方的城池,直至攻到都城之下嗎?
“除了這些就沒有彆的了嗎?”
“回稟陛下,臣絲毫不敢隱瞞。
柳大人不止一次說了,看到月兒公主安然無恙他就放心了,然而因為吾等的阻攔才有了安州城外的事情。”
“朕知道了,候著!”
“是!”
女皇提壺給完顏叱吒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王叔,他這是何意,毫無征兆的來了,又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留下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他到底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隻是來看看月兒這個女兒是否安然無恙的?”
完顏叱吒撫著胡須沉吟了片刻微微搖頭:“隻怕沒有這麼簡單,他若是隻為了看月兒的安危,見過之後自行離去便是,又何必繞道安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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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將.......大人的話陛下也聽了,月兒來不來,他都打算來安州的。
也就說,見不見得到月兒,他都要來安州觀戰。
如此一來,反之一想是不是說,除了安州之外,每一處兩軍交鋒的戰場他都去觀戰了。
也就說,不排除他入我大金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親臨戰場觀戰為主。”
女皇似有所思的點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他為何要跟月兒留下一句金國亡不了呢?難道他從什麼地方看出了咱們不曾發現的取勝之法?
亦或者隻是為了安慰月兒?
等等,卯獅,你再說一次,月兒說的話是金亡不了,還是金國亡不了?”
卯獅一怔,沉思了一會愣愣的看著女皇:“好像是金亡不了,隻是金與金國有什麼區彆嗎?”
女皇目光複雜的點點頭。
“區彆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