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兒,我也不強迫你,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回京述職的事情不僅僅隻是你認為的那麼簡單。
不是我回京擔任了攝政王之位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是不希望在他們告老還鄉的最後這幾年裡,見到除了陛下之外,還有彆的人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的。
故而隻能讓你失望了。
不過我答應你,北伐戰事結束,天下一統之後,我一定自己請奏回京述職的事情。”
陳婕眼底閃過一抹焦慮,起身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
“北伐戰事不過是一年半載的事情而已,這短短的一年半載有什麼區彆嗎?”
“沒有什麼區彆,但是我遵守先帝遺旨,世代鎮守國門。
天下一日不統,北疆六城便還是我大龍的國門,而非域內。
而天下一日不統,我柳明誌便堅定的遵守先帝遺旨,堅決不離開國門一步。
我柳明誌奉旨而行,何錯之有?
接了陛下旨意便是抗先帝旨意不尊,遵守先帝旨意勢必要抗陛下旨意不尊。
同為不尊,有什麼區彆嗎?”
“有,有很大的區彆!”
陳婕抬手緊緊地抓住了柳明誌的雙臂,將其扯到自己麵前,目光幽幽的盯著柳明誌。
“你說的對,我是不懂朝堂,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先帝大行已經三年了,現在的一國之君是李曄,不是先帝了。
你輔佐的是當今陛下了!
還記得兩年前你在怡安宮外涼亭跟我說的話了嗎?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你如今吃的是當今天子的俸祿,不是先帝的俸祿了。
該為誰分憂,該聽從誰的旨意,你比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更清楚。
不是嗎?
聽我的話,回京述職好不好?
這樣下去你們君臣之間會離心離德的你不知道嗎?”
不用這樣下去,已經離心離德了。
柳明誌腹議了一句,一如既往的搖搖頭。
“除了回京述職之外,你說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件事暫時不行。”
陳婕鬆開了柳明誌的胳膊,步履蹣跚的朝著一旁的椅子走了過去。
默默的坐在椅子上,陳婕雙眸出神的呢喃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倔,這樣會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
“你沒事吧?”
“沒事!苦口婆心的好話說儘,依舊勸不了你執意如此,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累了,借你床榻躺一會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扶你過去。”
柳明誌攙扶著有些無力的陳婕朝著床榻走了過去,無微不至給給佳人塞好了被子,準備讓陳婕好好休息一會。
陳婕卻拽住了柳明誌,
“什麼時候趕路?”
“今天天色不早了,晚上太冷了,趕路不方便,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啟程。”
“知道了,我先睡會了!”
“要不......我陪你會?”
陳婕裹在錦被中的身體顫了一下,遲疑了良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默默的轉身休息了起來。
知道陳婕這是默認了,柳明誌也不拖遝,褪去外袍鑽進了被窩之中。
感受到佳人微僵的豐腴軀體,柳明誌微微用力將其攬到了懷裡,用力禁錮著想要掙紮的陳婕,柳明誌輕輕一笑。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能來見我這一麵。”
陳婕櫻唇一張一翕的的看著柳明誌,嬌顏緋紅氣息微促。
“我是不是很不知廉恥?”
“我為昔日的那句話羞辱之言給你道歉。”
“不碰我好嗎?”
“可以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