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助大龍一統天下,我親自掛帥三征金突兩國,此次雲老帥掛帥出征,我雖然沒有出謀劃策,糧草輔助之上也算是不遺餘力,可曾有過懈怠之舉。”
“沒有!”
“嗬嗬........老周,那你告訴我,柳明誌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周到?縱然因為與金國女帝有了子嗣香火,我柳明誌有叛國之疑有罪不假。
但是何罪至此啊?”
老周這位曾海都要尊稱一聲老祖宗的前任大總管跟曾海一樣,雙膝一彎,風燭殘年的身體跪倒了柳明誌身前。
“駙馬爺,您彆說了,是朝廷對不住您。
可是..........可是.......”
“說吧,時至今日,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駙馬爺,你不擅權犯上,你也不擁兵自立,你也未曾有過不臣之心,可是在你不知不覺之間你的王權已經超過了皇權了。
你雖然對陛下儘心儘力,可是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你自己回想一二,在您麵前,還有皇帝這個存在嗎?
陛下登基之日,數萬將士不尊聖旨,卻被你一聲喝退。
滿朝文武,敢與陛下據理力爭,卻無人敢於你相互敵對。
邊軍百萬雄師,雖非以你為尊,卻儘皆節製與你,臣服駙馬爺你威嚴之下。
您是陛下,您當如何作想?
陛下其實不想這樣的,您踏踏實實的回京述職,一切還會跟以往一樣安然無恙,可是如今你的忠心已經超乎了一個帝王的底線了。
非是陛下不明,非是您不忠啊。
比起威赫先帝對金逸大將軍,陛下對駙馬爺已經寬厚仁慈了。
駙馬爺,聽咱一句話,回來吧。”
“我柳明誌雖無罪行,卻罪在權重,是這個意思嗎?”
老周閉上雙眸,悲痛的點點頭。
“嗯!”
聽著柳明誌的歎息聲,老周從袖口取出了聖旨舉在了手裡。
“非但如此,駙馬爺可曾聽聞過腳踏七星?”
柳明誌目光驚愕的看著一臉沉重的老周:“本王自然聽說過腳踏七星,天命所歸的說法,可是這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駙馬爺便可能是那所謂的腳踏七星,天命所歸之人呢!”
柳明誌踉蹌驚退了兩步,目光驚疑的看著老周。
“你說什麼?”
“咱說,駙馬爺可能是那腳踏七星,天命所歸的人呢!”
柳明誌猛然發顫了一下,當著老周的麵著急忙慌的退掉自己的鞋襪,低頭朝著自己的腳底望去。
右腳一片空白,左腳腳底上的疤痕映入了眼中。
柳明誌愣愣的放下了左腳踩在冰涼的雪地之上,看著盯著自己腳底板發愣的老周。
“老周,你看到了,隻是疤痕而已,並沒有所謂的北鬥七星,難道就因為這片疤痕,就要給我柳明誌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老周神色苦楚的點點頭,將目光從柳明誌的腳底上收了回來。
“駙馬爺若想自證清白,唯有回京述職。
駙馬爺,看在咱這把老骨頭的薄麵上,回來吧,
回來之後一切就都跟沒有發生一樣。”
柳明誌踉蹌著步伐朝著後麵走去,片刻之後一個死不瞑目,氣息全無的遺體被柳明誌擺到了老周的麵前。
“他們無一不是戰功赫赫,守土有功之人,戎馬生涯數載,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他們死在戰場之上,為國捐軀我柳明誌無話可說。
可是他們不該死在這裡,不該死在可能是自己拚死拚活守護的人手裡。
我柳明誌或許有罪,可是他們這些有功之臣何罪之有?
我一十七具袍澤遺體在此,老周你告訴我,於公於私。
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