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做個乾乾淨淨的百姓,或許是他們做夢都想的事情。”
柳明誌傷懷的點點頭。
“但願吧!追擊不上朝廷的人馬,我麾下的兵馬跟探子馬上就該趕回來了,為了防止情況有變,我交代你一些事情,你幫我傳遞下去。
而我,就像慧兒說的那樣。
已經走了!”
柳明誌湊到女皇耳畔旁輕聲的嘀咕了起來。
良久之後,女皇猶豫不決的看著柳明誌搖搖頭:“不好吧,這也太不吉利了。”
“嗨!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就當升棺發財了唄!”
女皇思襯了一會,無奈的點點頭。
“這是你的主場,就依你好了!”
“慧兒!”
“在!”
“帶著弟兄們修繕一下他的馬車,能走就行。”
“是!”
“玉蝶!”
“在!”
“你帶領五十弟兄在此守候,等到並肩王麾下人馬回來之後,讓他們清掃一下戰場,妥善處置這些屍首之後,前往忻州驛站與咱們彙合。”
女皇身邊麵容姣好的女子遲疑的看著女皇。
“主上,以何為信?否則卑職怕他們不相信我的話。”
柳明誌吃力的解下腰間的環佩遞給了玉蝶。
“看到這個,他們就明白了。”
“是,多謝柳大人。”
“不敢!有勞姑娘了!”
“看月色,城中估計雞叫第一遍了,收拾好了馬車便趕路吧。”
“好,我先扶你躺一會,修繕好馬車立刻啟程。”
時間消逝,月落日升。
日頭正中之時,忻州城城東一處不起眼的店鋪麵前,女皇慧兒兩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聯袂走了進去。
“掌櫃的可在?”
櫃台後,一個五十歲上下年齡的老者,神色不鹹不淡的望著走進來的女皇兩人,絲毫沒有相迎之意。
“在這呢,您二位替哪家管點閒事?”
“自家的!”
“唉,節哀順變,後院自己挑吧,挑好了老朽讓人給你們送去。”
“嗯!”
女皇兩人點點頭,在一個小童的帶領下朝著朝著後院走去,看著院落內‘琳琅滿目’的棺材掃視了起來。
小童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一聲不響,任由女皇二人自己挑選。
普天之下,也隻有棺材鋪這種喪事生意的人不會笑臉迎人,有人登門也是皺巴巴的臉色招待客人。
兩炷香的功夫,女皇兩人跟在裝著棺材的牛車後麵,在掌櫃的一句再也不見的話語中朝著城中驛站趕去。
忻州刺史羅瑞,忻州驛主官徐友順見到朝著驛站趕來的馬車,神色悲痛著戰戰兢兢的迎了上來。
羅瑞感覺到自己一點都不瑞,並肩王竟然在風雲渡口這個兩府交界的地方……
唉!
“下官羅瑞!”
“下官徐友順,見過兩位貴人。”
女皇微微頷首,歎息了一聲拍了拍馬車上的棺材。
“入殮吧!”
“哎!”
孫明峰,陶力他們這些親兵主將,如喪考妣的帶領著一群親兵將馬車上的棺材抬了下來,朝著驛站的後門走去。
半個時辰後,在羅瑞一群忻州官員神色沉痛的送彆之下,兩千多親兵,腰係白綾,旗幡懸白,氣氛沉重的護送著棺材一路北上,奔赴潁州。
兩日後,一字並肩王柳明誌於進京路上薨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北疆二十七府大小州府之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