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娥眉緊蹙,抬手在柳大少腰間的軟肉之上扭動了起來,貝齒摩挲的咯吱作響,皓眸幽幽的瞪著柳大少。
“你這是什麼語氣?老娘被造過反怎麼了?
又不是老娘這個皇帝不作為,不合格,乾了什麼昏庸發聵的行徑。
是老娘那些亂臣賊的皇叔認為老娘是女人,坐在那把椅子上不合禮製。
不過什麼不合禮製都是借口虛辭而已,終究原因是因為老娘搶了他們夢寐以求有的皇位而已。
如果不是老娘,飛熊那時候根本無法繼位稱帝,皇位自然要落在他們其中一人的頭上。
被反過怎麼了?老娘被反的問心無愧!”
“好好好,你說的有道理,你說什麼都有道理,既然你有經驗,檄文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不過你可不許亂來,以事實為依據起草就行了。
我柳明誌光明磊落,哪怕是造反也不想給李曄準備一些欲加之罪。
反正不管如何,造反都是遺臭萬年的罵名,既然如此,何必還玩弄一些什麼把戲呢。
反嘛,光明正大的反就是了。”
女皇鬆開了掐著柳大少的纖纖玉指,默默的點點頭。
“舉兵檄文的事情三天內婉言給你一個結果,糧草的事情怎麼辦?
你現在還沒有辦法露麵,你不露麵,北疆二十七府府庫中的糧食誰敢私自開倉?
老娘最後的家當要麼一把火付之一炬,要麼全部運到了突厥草原之上。
以你麾下騎兵的速度在積雪深厚的草原之上奔襲回來都得一個月左右,運糧輜重隊伍就更不用說了。
等老娘讓人運過來糧草之後,你怕是都已經帶領兵馬奔襲出了北疆境內了。”
柳明誌眯著眼睛沉吟了一會,拍了拍女皇的柳腰。
“來,先下來,我好好考慮考慮。”
“不下,抱著我一樣也能想。”
女皇說完,非但沒有起身,反而跟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柳大少身上。
柳明誌無可奈何,隻能繼續坐著思索起來,考慮著糧草的事情如何處置。
跟老頭子求助顯然不太可能。
隻怕老頭子那邊一有所行動,朝廷那邊就會察覺出什麼來。
借著商隊運送隻怕可能性也不大,畢竟現在剛剛過年不久,所有人都在陪著家人團圓,這個時候出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會有問題。
到時候糧草籌集不到不說,怕是還要牽扯到老頭子那邊,將其置於險地之中。
自己不出麵籌集到足夠的糧草!到底怎麼才能辦到呢?
柳明誌腦海中不停的思索著種種辦法,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柳明誌眼前一亮,目光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有些猶豫之色。
女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柳大少,一下子就看到了柳大少為妙的反應。
“想到辦法了?”
“大概是有了吧!”
“什麼辦法?”
柳大少給了女皇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天機不可泄露!”
“你.....”
“婉言,我造個反而已,你這麼上心乾什麼?不會想趁著將來本少爺跟雲老帥麾下的兵馬陷入內患的時候,趁機偷了我的大後方報仇雪恨吧?
畢竟雲老帥班師還朝之後,若是堅決不認可我的行為,領兵征討我這個忤逆犯上的亂臣賊子匡扶李家江山。
到時候前有本少爺麾下虎狼之師,後有你們金突兩國心存怨恨的精銳殘兵,一旦發生這種局麵,雲老帥勢必要腹背受敵。
而一心進京勤王救駕的雲老帥那時候根本無心戀戰,勢必士氣大落。
到時候此消彼長,正是你們乘勝追擊的天賜良機啊。”
女皇皓目瞪的通圓,幽幽的盯著柳大少:“你胡說什麼呢?你把老娘當成什麼人了?
我費心費力的想幫你當皇帝,你竟然這麼想我?老娘真是睡了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