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趴伏在書桌對麵,搖頭晃腦的看著柳明誌低沉的神色,目光有些不解。
“爹爹,嫁給娘親你很不開心嗎?”
“沒有啊,怎麼會呢?”
小可愛迷茫的撓撓了頭:“既然很開心,為什麼爹爹還愁眉不展的呢?”
“唉,月兒你不懂,我很想娶你娘親,嫁給她也不是什麼問題,俗世的那些看法對於爹爹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隻是,如今眼下局勢難明。
爹爹萬一失敗了,怕是.......算了,見招拆招吧。
你老老實實的吃你的糕點,彆打擾爹爹我處理公事的思路。”
“哦!月兒知道了。”
柳明誌強行壓製住自己的心事,翻看著麵前的書信。
大龍永平三年二月初二,匆匆十多日轉瞬即逝。
二月二,龍抬頭。
寂靜了一個冬天的大龍,在這日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亦是今日,六萬禁衛軍,兩萬武衛持聖旨與兵部調令,在關寧候盧濤的統領之下入駐潁州。
潁州總督秦斌無奈,頂著壓力同意了此事,立即傳書給齊韻一封,將詳情儘皆告知。
畢竟自己的老鄉跟同僚柳明誌薨逝以後,並肩王王妃便是北疆二十七府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
明麵上當朝一品誥命夫人又是並肩王妃,可比自己潁州府總督高出了兩級,不告知一下怕是不行了。
齊韻知道了此事,自然必不可免的要傳到夫君柳明誌的耳中。
然而柳明誌早已經在有關司的彙報之下得知了此事,齊韻說完之時,柳明誌顯得有些波瀾不驚。
齊韻心裡明白,夫君肯定早就從彆的渠道得知了此事,見到夫君的反應也沒有覺得意外。
關寧候盧濤入駐潁州之後,正在跟駐守城中的五千龍武衛的幾個將領請教城防事宜。
畢竟如今的潁州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想要將其打造成一個鐵桶,必須了解城池的利害之處。
一日後,潁州城被大雨洗刷的一塵不染,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某些陰暗位置殘存的積雪也在大雨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雪水混合著雨水流淌而去。
盧濤還在聽著龍武衛守將常遠講述著潁州城各處易守難攻的位置,幾騎快馬踐踏著泥漿朝著潁州城門飛奔而來。
“報!陷陣,破虜,浮屠,銳士,百戰,獠牙新軍六衛兵馬已奔襲入關,一日之內便可奔赴潁州!”
“報!陷陣,破虜,浮屠,銳士,百戰,獠牙新軍六衛兵馬已奔襲入關,一日之內便可奔赴潁州!”
“報!陷陣,破虜,浮屠,銳士,百戰,獠牙新軍六衛兵馬已奔襲入關,一日之內便可奔赴潁州!”
接連三聲震聲高呼,吸引了城牆上所有的兵馬朝著城牆下看去。
看著揮舞著令旗縱馬疾奔而來的四騎斥候,盧濤,常遠兩人相視一眼神色凝重了起來。
“快,打開城門,放斥候入城。”
盧濤兩人扶著腰間的兵刃迫不及待的朝著城牆下趕去。
“報,啟稟侯爺,啟稟將軍,新軍六衛的旗號入關了。
是否二十四萬鐵騎全部趕回,目前尚不清楚。”
盧濤看著嘴唇發乾的斥候捶打了一下手心。
“老夫這邊剛到一天,他們就奔襲入關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啊。
幸虧趕上了,否則怕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