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身後的二十四萬鐵騎皆可為證。”
夏公明望著柳承誌義正言辭的鄭重模樣,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躬身對著柳承誌行了一個大禮。
“王爺果然深具乃父大義風骨,下官佩服之至,請受下官一拜。
請王爺傳令三軍將士城外安營紮寨,下官馬上回城傳書京師。”
“且慢!”
夏公明剛要轉身,聽到柳承誌的話心神一顫,驚疑的看向了柳承誌。
“王爺還有什麼交代嗎?”
柳承誌淡笑著對著潁州城努努嘴:“夏老大人,看樣子本王跟麾下的弟兄們是無法入駐潁州城內休整了,城外安營紮寨不是問題。
可是這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嘛!老大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啊。
不讓本王回自己的封地,又不給糧草,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隻怕這事都不好說吧。
總不能讓本王跟麾下的二十萬鐵騎餓著肚子在外麵等著吧!”
夏公明狐疑的看著柳承誌,不由自主的懷疑柳承誌是不是在騙取糧草。
給吧,萬一糧草到手之後,大軍立刻出爾反爾轉手開始攻城,到時候非但無法退敵,反而給了柳承誌久戰的底氣。
不給吧,大軍可能因為餓肚子的緣故馬上攻城。
夏公明剛剛還欣喜不已的心情立刻惆悵了起來,沉吟了良久,猶豫的望向了柳承誌。
“敢問王爺需要多少糧草?”
“先給三個月的如何?畢竟本王實在不清楚夏老大人跟朝廷那邊商議的時間會拖延多少時日。”
夏公明驚呼了一聲:“三個月!”
“對,三個月!否則本王可保證不了二十萬餓瘋了的精銳會乾出什麼樣的事情。”
“這......三個月的糧草也太多了,二十天,二十天下官保證一定給王爺一個合理的交代,下官無須稟報朝廷,自己擅自做主讓城中的官員用吊籃調出二十五天的糧草供給將士們的生活所需如何?”
“老大人,本王不能說一點情麵不給老大人,畢竟老大人乃是父王的故交,晚輩雖然繼承王位,可是對於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您也不敢不服。
兩個月。
再少的話免談!”
“王爺,兩個月的糧草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下官實在不敢擅自做主拿出這麼多的糧草。”
柳承誌眉頭微凝,輕輕地撫著腰間的刀柄:“老大人,既然你做不了主的話,本王就隻能領兵繞道進京,找個能做主的人了。”
夏公明心裡一咯噔,看著柳承誌平淡的目光來回踱步了起來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下官給王爺一個答複如何?”
“可以,本王有言在先,過時不候。”
“王爺放心,下官一定遵守約定,王爺稍後。”
夏公明對著柳承誌行了一禮,以不符合年齡的速度提著官袍的衣擺朝著潁州城門疾奔而去。
柳承誌看著夏公明遠去的身影,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疑慮之色朝著程凱他們走去。
“幾位叔叔,咱們直接繞過潁州奔赴京師不是更好嗎?為何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行徑?”
程凱六人對視一眼,簇擁著柳承誌哥仨朝著遠處走去。
“殿下,王爺的決定自有王爺決定的深意,咱們奉命行事就行了。”
柳承誌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一副不知所然的大哥跟三弟,對著程凱六人默默的點點頭。
夏公明乘坐吊籃朝城牆上升去的同時,大地發顫的震感令城外的新軍六衛將士立刻翻身上馬,抽出兵刃朝著北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