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感受著女皇極其不信任的目光,神色悻悻的揉了揉鼻子。
“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還提它乾什麼,你當年不也拿參王騙我當蘿卜吃了,我不也沒說什麼嘛!”
“那能一樣嗎?老娘是女人,給你吃蘿卜也是讓你占便宜,吃虧的終究是老娘好不好。”
“你這麼說就沒辦法繼續聊下去了,我還是處理書信吧!”
女皇看著柳明誌肩膀上止住了血的傷口這才收起了金瘡藥。
“沒良心的,你跟婉言說實話,天下除了大龍,金國,突厥跟高句麗,西域這些疆土之外,是不是還有著一片廣袤無垠的天地婉言不曾知道。
比如這個跟著史畢思穆爾特突然冒出來的傻子........殺我....什麼國來著?”
“沙俄國!”
“對,就是沙俄國,除了沙俄國,你書房地圖上那些海洋之外標注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很多疆土。”
柳明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沒錯,江河,也就是我的義弟幾次下西洋就是為了探路.....嗯哼.........結交萬邦!”
“虛偽。”
女皇白了柳大少一眼,嘀咕了一聲朝著一旁的掛在沙盤後的地圖走去。
柳明誌見狀微微搖頭,低頭開始處理有關司傳來的書信。
大龍永平三年二月二十一日。
夏公明跟柳承誌所說的交代尚未有一個結果,北伐大軍幾十萬將士在雲陽的統領之下奔赴潁州城外。
頓時,剛剛穩定了一段時間的大龍,形勢再次嚴峻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潁州城東,西,北三個方向幾十萬大軍的身上。
潁州城外,雲陽神色疲倦的翻身下馬,眺望著潁州城北原野上安營紮寨的新軍六衛目光有些詫異。
雖然從南宮曄的傳書中得知了並肩王世子柳承誌班師還朝之後隻是在二十萬鐵騎的擁立之下倉促繼承了王位,絲毫沒有要舉兵造反的情況。
但是當親眼目睹了之後,雲陽心中還是不由的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欣慰。
或許柳承誌真的隻是要為父王遇刺身亡的事情討個公道,沒有想要舉兵造反的意思。
“大帥,這二十日的情況基本就是如此了,現在承誌已經繼承了王位,他領兵回來之後,一直駐守潁州城外與潁州城池跟末將還有張默府帥麾下的兵馬井水不犯河水。
每日除了操練兵馬,就是跟禦史大夫夏老大人商討朝廷那邊如何交代並肩王遇刺身亡的事情。”
雲陽收回了眺望新軍六衛大營的目光,轉眸看向了南宮曄。
“夏老頭那邊跟承.......並肩王探討的如何了?朝廷那邊有沒有一個章程?”
“這個末將暫時還不清楚,雖然承誌這孩子不禁止末將進出新軍六衛的大營之中,但是每次跟夏老大人商議之時他是禁止末將跟張府帥靠近營帳的。”
雲陽沉吟了良久,目光複雜的看著南宮曄。
“並肩王真的已經....已經薨逝了?”
南宮曄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點頭:“半月前末將乘坐吊籃登上城池,前去王府悼念並肩王靈柩。
靈柩,縞素密布王府,加上京城的傳書,並肩王十有**真的已經薨逝歸天了。”
雲陽蒼老銳利的雙眸閃爍了一下,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天妒英才。
半生輔佐三位帝王,忠心為國,他不該是如此下場的。
隨本帥去拜謁夏老頭吧,看看朝廷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承誌繼任王位之後,跟其父一樣大仁大義,沒有因為亡父之仇就不分青紅皂白擅起兵戈,使我大龍陷入民不聊生的內亂之中。
這孩子能繼承王位,乃是北疆之福,天下之幸。
他能以家國為重,無論如何朝廷都得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然而並肩王偏偏在奉詔入京的路上遇刺身亡,朝廷不拿出一個合理的交代,不但世子柳承誌與其麾下的三十萬鐵騎,就算是咱們其餘各部的將士隻怕都說服不了。”
南宮曄目光掙紮了一下,四下看了看湊到了雲陽身邊。
“老帥,你說真的是陛下在幕後指使的嗎?”
雲陽猶豫了良久歎息了一聲:“看結果吧,妄自猜測沒有什麼用處。”
“也是,還是先去夏老大人那邊探探口風吧!
看看他都查出了什麼消息。”
雲陽以及麾下的幾十位將領朝著潁州城門趕去。
新軍六衛大營。
柳承誌以及身後的三十多位大將站在營外看著姑墨蓉蓉以及其身後的一乾西域將領迎了上去。
“孩兒柳承誌!”
“柳乘風!”
“柳成乾!”
“參見蓉蓉姨娘!”
“吾等見過姑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