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好似下完最後通牒轉身就走的模樣,讓城牆上的眾將領真正見識到了朝廷中傳言並肩王行事霸道,到底是何等的模樣。
柳明誌符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並肩王身份的霸道行為,跟符合軍人身份的果決作風,頓時令城牆之上的眾多老熟人壓力山大。
京城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聚集了二十萬精銳,彆說城牆上的禁軍將領,就連南宮曄這位北疆六衛之一的飛鷹衛大將軍都心裡沒底。
如果兵力相當的情況下,南宮曄咬著牙還有信心跟柳明誌硬碰硬的打上一場。
可是如今自己麾下隻有五萬騎兵而已。
如何能敵新軍六衛的二十四萬鐵騎?就算是東方明那邊的五萬精銳步卒及時趕來了,希望同樣渺茫。
同樣的邊軍精銳,彼此熟悉對方的作戰習慣。
一切都相當的情況下,兵力上的差距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彌補了。
縱然加上城中的禁軍跟據堅城而守的優勢,情況依舊是不容樂觀。
堅城,在火炮的轟擊之下總有塌陷的一天。
除非雲老帥那邊統帥大軍趕來京城勤王救駕。
然而先不說雲老帥需要鎮守邊關,是否能夠抽身率兵趕回。
就算雲老帥冒著北疆州府陷落的危險,率領六衛的兵馬奔赴京城。
可是京城能否支撐到雲老帥趕回來的那一天呢。
要知道,北疆距離京城就算是一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騎兵不要命的奔襲最快也得十三天乃至半月左右。
步卒就更不用說了。
並肩王多年前千裡奔襲入京平叛的往昔,對於在場的眾人可都不陌生。
四個藩王合在一起才聚集的三四十萬叛軍堅守的京城,在並肩王新軍六衛的進攻跟炮火轟擊之下竟然沒有堅持五天就被攻陷下來。
如今京城跟自己的兵力加在一起才多少人馬?
又能阻擋得了多少天。
雲老帥縱然是冒著北疆被攻陷的風險班師趕回京城,隻怕兵馬還在路上的時候,京城十有**就被攻陷了。
等趕到京城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幾次了。
南宮曄回過神來,掃視了一眼身旁幾個如喪考妣的禁軍將領默默的歎息一聲。
他們應該跟自己一樣早已經心神崩潰了。
抬眸望了一眼後退了四五裡地左右,旁若無人的開始安營紮寨的新軍六衛將士,心底再次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種睥睨任何對手的士氣,縱然是在北疆六衛這些老牌邊軍的身上都不多見,可是新軍六衛六衛二十四營將士的身上卻比比皆是。
“你們先在城牆上密切關注著城外的敵情,本公馬上入宮麵聖。
想來城外的動靜早就令城中糟亂了起來,現在文武百官應該已經齊聚勤政殿了。”
禁軍眾將領對視一眼苦笑著點點頭:“永安公速去速回,否則一旦並肩王下令攻城的話,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本公明白,辛苦你們幾位了。”
南宮曄也不囉嗦,最後凝望了一眼城外安營紮寨的大軍轉身朝著城牆之下疾步而去。
南宮曄所料不錯,如今城中的氣氛緊張的可謂是風聲鶴唳。
太陽最後一抹餘暉乾剛剛下山,天色尚且朦朧,距離宵禁的時間還有數個時辰,街道之上已經空無一人。
空蕩蕩的感覺給人一種這是一座荒廢了多年的廢城一般。
若非民房中閃爍的燈火,南宮曄都差點懷疑,京城的百姓是否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如此情況,南宮曄更是心急如焚,重重的揮舞著馬鞭帶著五十名親衛暢通無阻的朝著皇宮趕去。
京城外新軍六衛的大營之中。
柳明誌站在空地上默默的注視著弟兄們安營紮寨的行動,對於將士們不時地朝著自己身上瞥來的目光,柳明誌異常明了。
“大帥,你的大帳已經備好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