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這位.....不.......陳婕他們母子或者母女這兩位說客,可是真的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脈了啊。
朝著大帳外走去,仰望了一眼天上皎潔的月色,柳明誌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少有的迷茫之意!
無視陳婕跟腹中胎兒的安危,跟無視麾下幾十萬兄弟的安危柳明誌都做不到。
擺在了自己麵前的不可謂不是條進退兩難的路。
怔怔的望著天上的月色出神了起來。
不知道過來多久,柳明誌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遲疑之色轉身朝著帳中走去。
“藏紅花!”
柳明誌輕聲呢喃了一下這三個字,提起毫筆伏案揮寫了起來。
兩炷香的功夫左右。
柳明誌出現在了大帳外的西北角落處看著麵前的青龍,將封好的書信遞了過去。
“想辦法傳到老頭子的手裡。”
“是,少爺還有彆的吩咐嗎?”
“帶句話給白虎還有玄武,讓他們帶領弟兄們蟄伏起來時刻注意著京城的一舉一動,以防諜影的人再搞什麼動作。”
“得令!”
青龍幾個起落間,身影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柳明誌歎息一聲,朝著城中凝望了一眼。
“陳婕,孩子,我不能拿一家老小跟二十萬弟兄們的性命當做兒戲啊。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將計就計了,陳婕啊陳婕,你可千萬不要乾什麼傻事啊!”
自言自語之後,柳明誌臉色凝重的朝著軍中大帳趕了回去。
鬥轉星移,月落日升。
東方見白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在新軍六衛大營中的炊煙中,一名親兵身背長弓,毫無懼色的朝著城門之下奔赴而去。
城牆之上本就緊張的氣氛,登時因為親兵的到來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剛剛合眼不足一個時辰的南宮曄在親兵的傳訊下,立刻朝著城樓下趕去,探著身子朝著城門下望去。
親兵勒住馬韁停在了護城河外,望著城牆之上探著身子觀望自己的眾多將領,神色平靜的取下了後背上的輕弓,取出沒有箭頭綁著一塊絹布的箭矢開始彎弓搭箭對著高大的城牆上射去。
南宮曄伸手一抓,箭矢穩穩地停在了南宮曄寬厚的手掌之中。
望著箭杆上的檄文,南宮曄目光複雜的無法言表。
柳明誌真的如約傳來檄文了!
“南宮大將軍,我家大帥有言相告。
日上三竿,即刻攻城,請南宮大將軍做好準備。
卑職告辭。”
看著毫不猶豫縱馬回營的親兵,南宮曄解下了箭杆上的檄文翻看了幾眼。
怔怔的望著檄文中的內容,南宮曄眉頭緊皺的長歎一聲。
果然,檄文中雖然沒有明言風雲渡刺殺之事,但是已經隱晦的提及了一些。
總結起來,不在乎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靖遠候,關寧候,你們密切注意城外的動靜,本公即刻入宮麵聖。”
“得令!”
南宮曄走後,靖遠候陳進他們神色緊張的盯著城外的動靜,寸步不敢離開。
日頭漸漸升起,南宮曄依舊沒有回還城牆,尚且寂靜的京師城外,四處城門外的軍中大營,先後響起了戰鼓之聲。
靖遠候他們虎軀一震,額頭登時細汗密布。
完了,並肩王已經開始擂鼓聚將了。
“怎麼辦?”
“能怎麼辦?並肩王根本不給談判的機會,說日上三竿攻城,便日上三竿攻城,隻能傳令迎敵了。
你先傳令將士們備戰,我馬上入宮一趟,看看朝廷到底怎麼打算的!”
“好,速去速回,我一個人招架不了兩麵城牆。”
“知道了!”
關寧候剛剛朝著城牆下飛奔而去。
一隊隊鐵騎井然有序的衝出了大營,朝著城牆外的原野之上四散而去。
繼而棄馬為卒的兵馬也陣型密集的湧出大營之外,護送著一門門閃爍著寒光的火炮朝著城牆下步步緊逼過去。
柳明誌甲胄齊全,一手持著令旗,一手扶著天劍的劍柄龍行虎步的走出了軍中大營。
“吾等參見大帥!”
“免禮!”
“參見大帥!”
“參見大帥!”
“參見大帥!”
“眾將士免禮!”
“傳令兵!”
“卑職在!”
“擂鼓鳴號,三發鼓落,即刻攻城!”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