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麾下的弓箭手,顯然不太清楚戰馬奔襲的速度有多淩厲,射箭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前半個距離,等空中的箭雨覆蓋下來,九成的兵馬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箭支好似雨點一樣落在了戰馬奔襲過後的土地之上,隻有少數的騎兵不幸被流矢傷到。
反觀耿海指揮的步卒被反擊的箭雨射倒了一大片。
來不及重新彎弓搭箭的新軍六衛將士,熟練的背上了弓弩,取下馬背上的連環弩,對著敵軍步卒又是一波箭雨覆蓋。
等韓鵬麾下的騎兵衝到幾十步外之時,敵軍步卒的前鋒兵馬已經倒下了上千兵馬。
約莫五十步的距離左右,三角錐衝擊步卒方陣的兩部騎兵,立刻調轉方向與其餘兩部兵馬聚集了過去,手中的連環弩對著被包裹在陣中的步卒隨意點名。
等耿海指揮弓箭手想要還擊之時,新軍六衛的兵馬早已經收起了連環弩,與連兩側掩護步卒的騎兵衝殺在一處展開了廝殺。
耿海愣愣的舉著手中的令旗,看著混戰的雙方騎兵不敢下令弓箭手放箭。
環視著各個方陣中哀嚎著的將士們或者直接中箭身亡的將士屍首,耿海的目光中全是掩飾不住的驚慌。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僅僅弓箭射擊就給自己麾下的兵馬造成了上千兵力的折損,這也太可怕了吧!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耿海還沒有發現。
衝擊廝殺的雙方兵馬,簡直是處於一麵倒的場麵上演著。
常聰剛剛指揮著騎兵毫不猶豫的朝著新軍六衛的敵軍衝殺過去。
兵馬剛展開對決,麾下的騎兵便被新軍六衛戰馬上敵軍令人眼花繚亂的作戰方式斬落馬下。
七成的兵馬全部是腰間遭遇重創,無力承受戰馬的顛簸,最終滾落馬下被戰馬踐踏而過。
李濤愣愣的看著鏡筒中呈現的戰況,心神恍惚的說不出話來。
己方的騎兵剛剛跟姑父麾下的騎兵展開了交手,在戰馬衝擊錯身的一瞬間,自己麾下的騎兵剛剛揮動兵刃準備殺敵。
新軍六衛的騎兵便以不可思議的動作迅速吊在馬腹躲過迎麵而來的兵刃,持著手中的兵刃眨眼的功夫便劃過了自己麾下將士的腰間。
一瞬間,麾下兵馬或被戰刀破腹,或被馬槊透體,或被騎兵槍衝落馬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一波衝殺錯身之後,韓鵬麾下的騎兵在執旗手的引領下迅速完成了一個大迂回反殺了回去。
鐵胎弓遠程射擊,連環弩近距離覆蓋,接著迅速更換兵備展開短兵相接。
如此一套明明故技重施的作戰方式,卻成了李濤麾下叛軍的噩夢。
在他們尚未來得及變陣之時,敵軍第二波衝殺已經到了眼前,眨眼間再次上演了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一陣廝殺之後,四部兵馬再次跟著執旗手衝出了敵軍的陣營,縱馬朝著遠處奔襲而去,奔襲了一圈之後緩緩的降低了速度,停在了韓鵬身後的旌旗兩側。
而他們剛剛衝殺過的戰場,唯有無主的戰馬在打著噴嚏,栽倒在地上的旌旗跟遍地血肉模糊的浮屍訴說著方才的慘烈戰鬥。
韓鵬舉著千裡鏡環視著戰場上己方兵馬少數的屍首,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的笑意。
“烏合之眾而已,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散去,隨時發起第三波衝殺!”
“得令!”
執旗手立刻揮舞著旌旗在軍陣中奔襲了起來,傳達著隨時衝鋒的命令。:,,.